“你這白眼狼!你今天不給我聘禮,我就殺了你!”蘇母聽見蘇黎說要送自己去蹲局子後,火氣更是上頭,她二話不說衝上來,猛地推了一下蘇黎的肩膀,蘇黎的身後就是鄭家的方形尖桌子角,這一下若是撞到頭了,指不定會犯什麼毛病。
鄭自塵看見後,也不能在一旁觀戰了,他是個男人,把蘇母拖出自己家是非常容易的,不能讓蘇母再次傷害蘇黎了。
他站在中間,隔開兩個人的距離,更重要的是給蘇黎一個緩衝的機會,她得理清楚自己的思路,才能更好地說話。
“嗬,我是白眼狼?”蘇黎拍了拍身上的灰,這工裝都是鄭自塵準備的,“當年給你做牛做馬的事情你好像已經忘記了,要不要我再說一遍,幫你想想?還說殺了我……你今天敢殺了曾經作為你女兒的我,你明天就能把這個村子裏的人給殺咯!”
蘇母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的胸膛起伏著,好像快要氣得背過去。
“你瞅瞅這裏圍著人,誰看你不是在看一個神經病?又是賣了女兒,又是家暴,還不要臉地跑來別人家裏伸手要錢,你還不如乞丐。”蘇黎把鄭自塵拉開,猛地把門砸起來,哐地巨響比砸在她臉上的巴掌還令人震驚。
蘇母站在門外遲遲沒有動,她完全愣住了,直到周圍的村民們對著她指指點點,那些不入耳的詞彙一個接一個蹦出來,她握緊了拳,絕對不可以就這樣放過蘇黎,就是因為這個女人才讓自己的生活過的一團糟。
“你等著,我絕對會回來的!”蘇母見勢不妙,先離開比較好,再這麼鬧下去就真的沒有回頭路了。
蘇黎在貓眼裏把這一切都收在眼底,看見人走以後,她直接轉過來被靠在門上滑坐下來,從鄭自塵裏接過溫水,一言不發地看著前方,平複著自己過激的情緒。
“讓你看到這些真對不起。”
“沒事,我都知道的。”
她越來越滿意鄭自塵了。
蘇母越來越咽不下這口氣,隻要蘇黎在這世上過好一天,她的心裏就有什麼沉沉的大石頭死命壓著,連呼吸都上不來。
她就是看不慣蘇黎現在幸福美滿的樣子!
更何況還有錢沒收回來呢!沒有錢就沒辦法過上嶄新的生活。
從那以後,她每一天來鄭自塵家三次,早晨中午晚上跟上下班似的,每天定點到連鄰居都已經麻木了。
每次她都不是空手而來的,第一天帶了動物的糞便,放在門前臭烘烘的,企圖靠這點小把戲就讓蘇黎認命,逼迫鄭自塵把東西交出來。
鄭自塵通常會選擇從其他門出去,和蘇母麵對麵總有些尷尬,不是擔心自身安全受到威脅,而是擔心自己會做出來什麼不利於街坊鄰裏感情的事情。
更過分的時候,蘇母直接就送上了花圈,意思很明了,不給錢就雙雙去死唄,你們不是很喜歡在一起嗎?到了陰間會更幸福的!
這已經鬧到街坊鄰居都看不下去的程度了,再怎麼著,人也不能厚顏無恥到這個地步。
但所有人都錯了,蘇母不僅僅是厚顏無恥,她還是個非常熟練的老賴,在和蘇黎鬥智鬥勇的道路上,她越走越偏,已經沒辦法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