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裏,玉兒對悅柔說道:“姑娘,一萬兩黃金,那可不是小數目啊,您小的時候掌櫃也根本沒有用那麼多銀兩買您回來,十多年前那場饑荒,誰家都不想孩子跟著自己餓死,都到處去賣孩子,那個時候買一個孩子最多的二十兩,少的幾兩銀子,甚至有的白送人,掌櫃的今天這樣對您說,擺明了是不想放您走,您還硬要這樣駁他麵子,他肯定不會放過你的,今天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了那樣的話,您現在是覆水難收了,一萬兩黃金,什麼樣的舞蹈,讓人肯出一萬兩黃金的高價呢?”
悅柔嘴角噙著笑,沒有對玉兒說話,作為一個現代人,她深知包裝與宣傳公關的重要性,酒香也怕巷子深,她深知其理。今天她跟掌櫃的這番對話傳出去之後肯定能勾起國都人的好奇心,大家肯定都願意來湊這個熱鬧,而自己再作一點宣傳炒作,搞一點噱頭,贖身錢再怎麼樣也都是能賺足的了。
到了這裏,一切都要靠自己了,自己的老爸老媽,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一定為了這個不孝的女兒傷心死了吧!
“林柏,我李悅柔會在這個沒有你的地方活得更加精彩,我想我過得好,你也願意看到的吧,我曾經那麼愛你,你卻不懂珍惜,我把生命都奉獻給了這場悲傷的愛情,拋棄了自己的父母家庭,到了這個鬼地方,而你卻在跟那個女人風流快活,如果我再過得不好,那不是遂了你們的心願嗎?”悅柔心裏這樣促狹地想著。
而現在的她則必須充分利用這七天的時間,好好準備這場表演,她前世學到的那些舞蹈到這裏來希望能夠得到用武之地,她必須去其他的地方看看現在舞蹈達到的水平,也要去選擇一些為自己舞蹈伴奏的樂器。琵琶、箏、笛子這些在這裏很容易找到,但是用來敲擊鼓點所要用到的樂她隻能想到架子鼓,但在這裏很難實現,就算她能找到,那也沒有人會敲,七天,她要做的東西有很多。
回到房裏,她就把自己關了起來。
她讓玉兒幫自己找到幾張白紙,在上麵寫寫畫畫,她在設計自己舞蹈所需要的服裝。
然後她再在另外一張紙上開始畫著需要的鼓點樂器的模樣,照著架子鼓的設計來進行,好在現在能隨便地找到像鼓和鑼這樣的樂器,希望到時候能製作成為一個簡單的架子鼓,再找一個平時在戲院敲鼓的師父來進行一點簡單的指導,讓他學會,這樣總不至於太難的。
有這樣的想法立即就開始實行了,悅柔讓玉兒進房,把設計的圖紙交給了她,讓她去找一家成衣坊做這樣的衣服。
她看到玉兒的嘴張成了跟掌櫃的一樣的樣子,心裏得意極了,她想著:你沒見過,這就對了,要是這裏的人都見過了,那我還拿什麼做噱頭。
悅柔告訴她:“你就招搖過市地去國都最好的成衣店,說這是樂伶坊的樂柔姑娘在登台的那天要用的衣服,但是叮囑夥計圖樣不能外傳,製作完成之後立即把圖紙銷毀掉。”
看到玉兒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她,有不解,有不可思議,也有難以置信。最後變成了一句話:“姑娘,您變了。”
悅柔笑著望著她,對她說道:“是現在的我好,還是以前的我好?”
玉兒說道:“我覺得是現在的您好,愛說話也愛笑了,也知道為自己打算了。”
她笑著對玉兒說:“傻玉兒,快去吧,我交代的事,可都別給我忘了。”
玉兒點著頭一路小跑出了樂伶坊,按照交代去了城裏最好的成衣店“霓裳閣”。
等到玉兒回來氣喘籲籲地告訴她,說:“姑娘,今天“霓裳閣”的掌櫃說那樣的衣服見所未見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但是要做出來沒有問題,他這話一出,“霓裳閣”的外麵圍了好多的人,都在討論著究竟是什麼樣的衣服,竟然連天下間最好的最有見識的成衣鋪掌櫃都說聞所未聞,而且又聽說是您要的,大家竟然在“霓裳閣”外麵開了賭盤,打賭您跟掌櫃的這個契約究竟能不能成功。”
悅柔嘴角噙著一抹得意的笑,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目的達到了,接下來就該去準備另一件東西了。
她讓玉兒帶自己來到國都最大的樂器行,這裏樂器應有盡有,她一進門,遠遠看到的是一位偏偏公子正在獨自撫琴,他像是沒有看到悅柔似的,自顧自繼續彈琴,看起來他隻有二十出頭的樣子,一襲灰色長衫,做工精致,唇紅齒白,手指纖長好看,但是一層薄薄的繭子,悅柔一看就知道是一位喜愛彈琴的少年,再看看店裏這應有盡有的古典樂器,從小跟爸爸在一起研究古典樂器的她一眼便看出這中間有不少是價值不菲的,可見這家夥也是個愛琴如癡的人。
店小二過來招呼了,但是正在彈琴的公子卻突然停下了開口道:“這不是樂紅姑娘嗎,今天怎麼有空親自光臨我這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