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麗聽了樂柔的話之後一路沉思著走到了自己的住處。
“我真的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嗎?”她反複問著自己,仿佛這樣就能得到她想要的結果。
在輾轉中她終於入眠,一整夜的夢中,都是承洛的影子。
第二天一早。
“郡主準備得怎麼樣了?太後想來看看她最近這段時間的學習成果。”西王問著照顧嘉麗的嬤嬤,本來這件事應該問樂柔的,但是現在他也不方便直接出麵了。
“回稟王爺,郡主自己準備得差不多了,她說等樂柔姑娘好一點的時候就可以正式表演了。”嬤嬤回答道。
“恩,我知道了,你下去吩咐王府的下人們,都好好幫助郡主讓太後歡心吧。”
“是。”嬤嬤領命下去。
“嘉麗,西王哥哥希望你能好好的在西王府過好的生活,或許你從來都不知道我從小第一次看到你就喜歡你了吧,嗬嗬……我很滿足,滿足你終將會成為陪伴我一生的哪個人。”他心裏幸福地想著。
“樂柔,樂柔。”嘉麗急急忙忙地跑進了樂柔的房間。
“怎麼了今天搞得跟火燒了屁股似的。”樂柔打趣她,滿臉的笑容。
“哎呀,你還真是會形容,火燒了屁股,不過現在的確就是火燒了屁股了,西王殿下說太後要來看我,應該就是想看看我這段時間學得怎麼樣,剛才宮裏來了一個老嬤嬤,看了一下你幫我排的那個舞蹈,讓我來找你,說是有事要找你談,我看她的表情,可能來者不善啊!”嘉麗有點擔心的說道。
“哦?是嗎?沒關係,我去看看。”說完,嘉麗便領著樂柔去見那個宮裏的嬤嬤。
到了平時練舞的涼亭,剛一打照麵嬤嬤就抬起手給了樂柔一巴掌,隻聽一聲脆響,樂柔嘴角滲出了鮮血,“你就是這麼教郡主的嗎?郡主的基本功越來越差了,你看看你教的都是些什麼?本嬤嬤連見都沒見過,這都是些什麼三教九流啊?”嬤嬤怒目而視。
樂柔一點驚慌的感覺都沒有,反而轉過頭直視著她,嘉麗開口了,“你為什麼打我先生,你有什麼權力!”嘉麗維護樂柔。
“郡主,這些教習為了來混吃混喝,胡亂裝成有學問的樣子,其實壓根什麼都不懂,嬤嬤我在宮裏做了四十年的舞蹈教習,剛才見郡主跳的舞完全是不得其法,所以嬤嬤我認為這個教習有問題,這是對郡主負責啊,請郡主不要責怪老奴。”一番話,聽起來全部都是為了嘉麗好,但是實際上矛頭全部對準了樂柔。
樂柔開口了,“沒有見過的事物全部都是不對的,嬤嬤您的邏輯還真的是非常有趣。樂柔倒要請教,郡主的舞蹈哪裏不得其法了?”她發問道。
“早就聽說你隻是一個從歌舞坊贖回來的舞姬,今日一見,果然如此,一點規矩都沒有,我雖然是個奴才,但也是宮裏的老人了,你在我麵前算什麼啊?居然這般囂張跋扈,還這樣跟本嬤嬤說話,本嬤嬤在宮中連公主都要敬讓幾分,你這區區一介舞姬,居然敢這樣對待本嬤嬤。當心我告訴太後,讓你身首異處。”她威脅著。
“好啊,那嬤嬤就去告吧,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我這個舞姬在理還是你這個當嬤嬤的在理。”樂柔完全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或許這跟她來自二十一世紀息息相關。
“你這個小賤人!”說完竟要上來掐她的脖子。
“住手!”這時候嘉麗說話了。
“這是本郡主的舞蹈教習,這裏也還是西王府,不管嬤嬤你在宮裏如何橫行,但是這裏是我西王府,還請嬤嬤自重,這是我的教習,她用什麼樣的辦法教我,隻要我喜歡,我能學到東西就好,不必嬤嬤費心!”嘉麗跟樂柔時間一久,不僅是舞蹈學的像她了,連脾氣也跟她慢慢接近,這是以前的她完全都不敢想象的, 這樣說話,根本就不會被禮法所容忍的。
“郡主,您這是在哪裏學的?從小教習的嬤嬤就是這樣教您禮儀的嗎?”她責問道。
“嬤嬤,我看您還是回宮吧,我這裏不歡迎您,還有,以後請您尊重我的先生,天地君親師,是我們應當尊崇的,樂柔先生就是我的師表,你不尊重她就是不尊重我!”說罷她拉著樂柔便離開了那個地方,剩下了在原地一肚子火沒處發的老嬤嬤。
“樂柔,嗬嗬!不就是一個區區舞姬嗎?以為有郡主護著你你就不得了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得罪我王嬤嬤的下場!”她陰狠地說道。
樂柔捂著受傷的臉輕輕揉搓著,嘉麗看著非常心疼,“樂柔,你沒事吧?那個王嬤嬤很討人厭的,以前在宮裏的時候偷偷弄死過不知道多少小宮女,大家都很怕她的,倒是你,今天這樣把她得罪了,以後我如果不在誰來保護你呢?”嘉麗說完,擔心地垂下眼瞼。
“我沒事的,嘉麗你不要擔心我。”她的眼神裏寫滿了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