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祁靖寬再醒來的時候,他聽說了很多讓他難以接受的事情。
比如,第一件事情就是,北王已經替他出征去了,第二件事,樂柔被關了起來。
“皇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邊疆戰事告急,朕必須要派人趕緊過去,不然陳國有可能就要攻破我們祁國的防線了!”
“但是為什麼你要把皇貴妃給關起來?”
看著他在病床上,還如此關心她,他覺得自己有點慚愧了。
“你覺得她是一個值得你愛的女子嗎?”祁靖天卻突然問了這句話。
“皇上,何出此言?”
“你府中那個小妾查過了。你出征當天隻吃了她送去的東西,而且太醫也查過了,那個東西雖然沒有毒物的痕跡,但是有太醫以身試毒,結果症狀跟你一樣。”祁靖天說道。
“所以你再次選擇了不相信她對不對?”
祁靖天看著祁靖寬,“你為什麼總是要替她說話,這次的事情很明顯,而且證據確鑿!”祁靖天朝他吼道。
但是祁靖寬卻冷笑著,“如果你是相信她的話,那麼任何事情你都是能找到破綻的。皇上,隻能說明你對她的愛和信任都不夠堅定!”
祁靖天沉默了,或許他是對的,作為一個統治者,他對誰的信任都不夠堅定,包括是自己身邊至親的人。
見他沉默。他繼續說道,“皇上,你覺得樂柔下毒害我的動機是什麼?”他蹙著眉頭問道。
祁靖天沒有說話,隻是沉默地低著頭。
“如果真下毒害我為什麼我什麼事都沒有隻是昏睡了三天?”
他還是沉默。
“拖住我除了延誤軍情得個罪名,還有什麼別的好處?”
“夠了……”祁靖天打斷道。
“或者是這件事就是小北指使她做的?”
“朕說夠了,你聽到了嗎?”祁靖天伸手一把將他推倒在床上。
“皇上,你在害怕, 因為你已經知道,你冤枉她了,而這次你不確定,她是不是還會原諒你了,對不對?”
“你說夠了沒有?”這時,他已經變成了歇斯底裏的咆哮。
祁靖天跑出了南王府,外麵正在下著雨。
太監趕緊追了上來,要替他遮雨,但是卻被他一把推開。
他出門便牽來一匹馬,火速趕回皇宮。
馬直接騎到了來儀閣的門口。
他把她軟禁起來,現在隻有玉兒在裏麵照顧著她。
祁靖天一把推開門。
“你在做什麼?”他渾身都濕透了,進來看到那個手裏拿著白布的女人。
她這樣的確容易讓人誤會的。
“你是要畏罪自殺嗎?”祁靖天吼道。
“我沒有啊。”樂柔有點莫名其妙。
“那你這是什麼?”他衝到她麵前,拿著她手中的白布問道。
樂柔歎了一口氣,將手裏的白布展開,原來隻是繡在上麵的一幅畫而已,她剛剛學得,很難看,所以打算藏起來的。
祁靖天卻突然一把將她摟進自己懷裏。
樂柔覺得自己的心非常充實,也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的。
他身體都濕透了,她感覺他身上的濕氣正在一點點朝她身上擴散,但是她卻沒有想推開他。
“你怪不怪朕?”他在她耳邊問道。
“我怪你做什麼?”她反問。
“怪朕不相信你。”
“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懷疑是我自己做的啊,畢竟問題確實是處在我送的東西上麵啊。”樂柔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真的不怪朕嗎?”
看著他像個孩子一樣,她伸出手,捋了捋他濕透的頭發。
“好了,別這樣了,我說不怪你就是沒有怪你。”
祁靖天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
她的溫暖,擴散到了全身。
“我放你出去,現在就放!”
“你有證據證明我是無罪的嗎?”
“沒有!”
“那你就這樣放我出去別人會怎麼想?說我恃寵而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