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臥室房門,是一條富麗堂皇的過道。
泛著金光的牆壁,厚厚的絨毛地毯,一幅幅名貴的油畫隨意地掛在牆麵上。
與祁越臥室的風格可謂是截然不同,這卻是潘美蓮的傑作。自從潘美蓮掌握家族財政大權後,第一件事就是把別墅徹底從新裝修了一遍,當然祁越的臥室沒有動。
走了十來米後,祁越來到了環形樓梯前。
頓了一下,祁越直接朝下看去。
同樣金碧輝煌的大廳中,正有幾個人或坐或站。
沒有在其他人身上多停留,祁越直接盯住了一個婦人。陳二正在婦人身前說著什麼,不用多猜祁越也知道多半在說他的壞話。
“祁越,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下來拜見母親。”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
出聲的是一名16歲模樣的少年,外貌與祁越有三分相似,隻是一雙嘴皮略顯單薄,顯得有點刻薄、寡情。這名少年叫做祁飛,祁越同父異母的弟弟,祁霸天在時就依靠潘美蓮與祁越常常做對,祁霸天死後更是連一聲‘哥’都省了。
“大哥,快下來啊。”一聲甜美的聲音,跟著響起。
卻是一名秀麗的少女,嘴邊兩個淺淺地酒窩,又添了一份可愛。
少女叫祁珍珍,潘美蓮的女兒,現在正好14歲,與祁越的關係還是不錯。
蹬、蹬、蹬。。
祁越一邊朝下走去,一邊觀察著大廳內的形勢。
當看到大廳右角一名閉目養神的老者,祁越眼角一縮。老者名叫趙兵,祁家的老管家,擁有5級戰兵的實力,5級戰兵已經開始洗煉全身骨髓,隨手一擊都至少擁有一象之力。根本不是祁越所能抗衡的存在,這也是讓祁越戒懼的原因。
“二媽,不知道找孩兒有何事?”祁越來到大廳中央,衝著端坐的美婦問道。
潘美蓮看著一臉平靜的祁越,美目中閃過一絲詫異,不過也沒有多想,裝作漫不經心道“越兒,你今年18歲了吧?”
祁越心中一突,還是答道“二媽,今天正是孩兒18歲生日。”
“好、好,想想你父親英雄一世,定下了家族成員18歲自立的家族規矩。雖然你父親現在不在了,但也不能違背他的遺願,你今天便搬出去吧。”潘美蓮迫不及待道。
‘這是要逐自己出家門。’祁越心中暗罵道。
祁霸天確實說過家族成員18歲便要自立,但也沒有強調必須搬出家族,隻是以後的花銷要自己承擔而已。祁越也可以想到,隻要今天他踏出了家門,以後別再想回來了,祁霸天的遺產也與祁越無關了。
“好”祁越非常幹脆道。
說完,也不想再看眾人的醜惡嘴臉,轉身就準備離開。
卻讓準備看好戲的幾人都是一愣,祁飛麵色一陣陰沉,出口喊道“等等。”
“還有什麼事?”祁越停住了腳步,沉聲問道。
“祁越,父親留下的儲物戒指呢?我現在晉升為4級戰兵,正好適合我用。你一個修煉廢物,留著儲物戒指也保不住,還是送給我吧,免得不明不白的死了。”看著祁越頭也不回,祁飛臉上閃過一絲怒氣,喝問道。
本來潘美蓮趕祁越出家門,祁珍珍就不樂意了,此時見祁飛逼著祁越交出儲物戒指,那裏還忍得住,開口說道“二哥,你也太過分了。”
“珍珍,閉嘴。”潘美蓮瞪了祁珍珍一眼,嗬斥道。
“好,給你。”心中僅留的一點暖意也消失了,祁越直接掏出了銀色戒指,看都不看就朝後甩了出去。不是祁越大方,而是一道猶如實質的目光死死鎖定了他,祁越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趙兵。
祁越毫不懷疑,隻要拒絕說出口,必定迎來凶狠一擊。
也不管接住戒指後欣喜若狂的祁飛,祁越幾個大步就邁出了別墅大門。
“夫人,大少爺變了不少?不似以前懦弱了。”本來閉目養神的趙兵,盯著祁越的背影,意有所指道。
潘美蓮美目中閃過一道殺意,看了祁珍珍一眼,朝著趙兵打了一個眼色。
趙兵點了點頭,朝著陳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又閉起了眼假寐了起來。
本來還在鬱悶的陳二,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不動聲色地走出了大廳,隻是臉上的興奮之色怎麼也掩飾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