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又說回來,要不是魏忠賢一黨成天盤算著怎麼要了我的腦袋,我也不至於跟他們鬧成這個樣子,現在看來何中天跟周昱龍倆人死了,何誌軍的總兵沒了,魏忠賢的錦衣玉食估計也得歇菜了,而我也沒落下什麼好下場,不僅僅回不了家了現在還得挨雷劈。
劉悅金擺手說道:“不管怎麼說何誌軍現在變成倭寇都和我們有關,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朝廷不能不管吧,就算是你寫了奏折遞給朝廷說明了情況也擺脫不了幹係,不是說誰對誰錯的問題,而是朝廷本身的問題明白沒。”
劉悅金這麼說估計大多數人是暈乎乎的,但是我現在是明白的,自從魏忠賢被搬倒以後朝廷裏麵那些所謂的清流和東林黨什麼的就開始活躍起來了,他們的活躍並不是為了國家的興衰而活躍,而是想著怎麼去把朝廷裏麵的對手打壓下去人後安插自己的人或者讓自己上升一個職位。
這些人成天想的是怎麼樣才能讓皇帝聽自己的,讓自己的手下和門生遍布明朝的每一個角落,這樣一來掌握了大明命脈的才輪得到自己。
所以說當蘇州城事發以後他們當然首先會考慮蘇州的下一任知府讓誰去,而且這個人必須是自己的人,蘇州總兵又要誰去?
掌握了蘇州城就等於掌握了明朝的經濟,現在江南一帶的稅收可是明朝的根本,所以蘇州知府的輕重自然不言而喻了。
在拋開蘇州城老百姓生死的問題以後,朝廷的大佬最後當然會有一個結論,而這個結論估計就在我們不遠的地方。
刀疤看著劉悅金呐呐的說道:“好複雜啊。”
劉悅金笑道:“你也就能做個大頭兵。”
刀疤弱弱的說:“現在覺得大頭兵挺好的,至少不用勾心鬥角。”
我們正討論著的時候白骨和譚四帶著幾個太監上船了,這個時候有太監來找我想必是有什麼消息帶給我的。
遠遠的看去一個熟悉的身影又出現了,我發現朱由檢現在特愛用王承恩跟我傳信,找我的時候也是這個老太監。
我看著王公公小心的向我走過來,我急忙招呼道:“喲,王公公趕緊的過來抽一根兒唄。”
劉悅金見又太監過來了才老老實實的坐了起來,譚四和白骨將王承恩帶到我麵前了以後又退到了一邊了。
我指著身邊的板凳兒說道:“過來先休息休息。”
我跟著老太監可算是熟人了,第一次見麵就順了我一包白沙走忒不地道了,我急忙招呼道:“快給王公公上點飲料啥的,大老遠的跑一趟也不容易。”
王公公一臉為難的看著我說道:“什麼都別弄了,我也就是來給皇上傳個話的。”
我不悅的說道:“磨刀不誤砍柴工,您老都年紀一大把了跑這麼遠來找我還不能先喝口水啊?這是哪個孫子定的規矩你讓他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他。”
王公公拿著聖旨跟我比劃了半天才說道:“有聖旨您是不是先接旨?說完以後您不生氣再給我喝口茶。”
其實大老遠的就看見了金黃的聖旨了,不過明朝的風俗就是見了這玩意兒就得跪下接旨,話說小爺我見了朱由檢都是平起平坐的主,我現在見了個太監拿了個黃布條子我就得跪下啊?這是死了爹還是死了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