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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既然師父閉關了,幹脆我們就出去玩吧!我長這麼大,還沒有看過四海與九州呢!’
‘師父出關尋不到人,定要責罰的!’
他不應,她卻嘟起嘴,故作可憐地搖著他的手臂。
‘那我唱首歌給你聽,可好?’
他無奈,隻能拉住她,然後將在凡間聽來的一首歌謠,輕聲唱了出來。她這一聽,聽了整整兩日,終於意興闌珊。
‘師兄唱得真好!’
他的耳下悄悄染紅,睨她一眼,便沒有說話。
‘既然師兄是從人間學來,那人間一定還有更多好聽的歌謠,我們一起去,我聽著哪個好,師兄就學哪個,以後回來慢慢唱,怎麼樣?’
‘為什麼不自己學了唱?’
‘我可不喜歡自己咿咿呀呀地哼來哼去,還是師兄長得俊,嗓音好,就聽你的!’
她一笑,仿佛天光都乍開了,他揚唇淺笑,便帶她去了人間。
……
對於魔都如今會藏身何處,兩人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微弗想上去找仙帝,可是淩禦卻並不著急,或者說對於找魔都所在不甚上心,帶著微弗又開始遊戲人間了。
至於微弗,卻也沒有多大變化,隻是偶爾會發呆想些心思,偶爾還要問一問何時去找魔都,其他時候,都是跟在淩禦身後,吃好的,喝好的,趕個廟會,賞個湖光,倒是極其樂哉樂哉的。
一晃就是半年,這期間也曾遇到幾個魔界作亂的人,全部都是逼問無果,而後死於淩禦的手下。對此微弗也未置一詞。
“你看那個船,是不是很古怪?”
兩人夜宿在河邊的蘆葦蕩裏,清晨薄薄的霧氣裏,聽了好一會的水聲,才瞧見一艘小船,平穩地遊蕩在河上。船頭是一個娟秀的女子,用布巾裹了兩手,撐著竹竿向岸邊靠了過來。
女子轉身向後,似乎在請示什麼,而後才轉過身,將船靠牢,拴在泊樁上麵。
“一個姑娘家撐船,看樣子是撐了一夜,這是要做什麼,能夠趕成這個樣子?”微弗坐在蘆葦叢中,看了好一會,隻不過問出的話都沒有回應,側頭一看,果然,淩禦枕著手臂一臉安然的睡容。
“睡著睡著也能把自己睡成上神,命真不是一般的好!”
“仙界真正睡成上神的,可不是我,那才叫好命!”
“仙帝知道你這麼損仙後,不會甩你臉色?”
“自是不會!”
淩禦沒有睜眼,卻淺含笑意,仿佛仙帝奈何他不得似的。
“那若是帝姬知道你這般鄙視她的母親,怕是要恨你,從此不會對你癡心一片,你豈不是少了一個衷情的追求者?”
淩禦突然睜開眼睛,定定地看著微弗,好似要在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上,看出什麼端倪,最終還是她無辜的,開著玩笑的神情。
為何有那麼一瞬,感覺她斑斕的眼瞳裏,斂了光華,隻有冰冷的失望?
“怎麼?你是怕了?還是舍不得?”
微弗折斷一根蘆葦,掃過淩禦的臉頰,見他躲避的樣子,咯咯地笑了起來。
“好好的提她做什麼,一個用心險惡的人罷了!倒是承她母後智慧了!”
都會用些不入流的手段而已!淩禦對於帝姬,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耐煩,偏偏微弗就是抓住話題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