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纖上仙說她沒有做，諸仙不信，還有兩人險些出手，最後說要去南極把女君請來。司纖上仙不願意，她說沒做就是沒做，懶得與眾仙理論，就要下界離去。然後一個仙君出來，說西極的昊古台，可以辨出司纖上仙有無說謊……’
話未說完，白影從眼前閃過，那個仙姿玉容的男子，已經消失在池上瓊台。
當他趕到西極的時候，少女已經非常不耐煩，琉鳳四釵在手，廣闊的天極石階上，已經躺著幾個仙者，看樣子都傷的不清。
‘我說沒做就是沒做，天宮的布陣豈是僅有我一人知曉？那麼多仙娥天兵也都知曉，為何不一一盤問？’
形形色色的仙人都圍在周圍，其中突然冒出一道女聲。
‘誰不知道上仙和蔚羽最為親近？但凡來了天闕，總是形影不離？’
這平地一聲，砸在人群裏，紛紛都議論起來，此起彼伏的聲音充蕩在少女耳邊。
‘是啊！我好幾次看到司纖上仙和蔚羽上仙去蟠桃園，有說有笑，彼此毫不在意身份！’
‘蔚羽雖說是文茵上仙座下弟子，性情比文茵還要怪異，從不與天闕其他仙友親近，偏偏對司纖青睞有加，我也曾看到他在雲間徘徊，等著司纖上仙來天闕呢！’
‘上仙極不在南極隨女君修煉，也不居在天闕，反倒是常常下界遊戲，難道說也是叛入了魔界？’
三三兩兩的質問之聲，越來越不堪入耳，少女卻一副天崩於麵前，也不動聲色的樣子，甚至有種睥睨於世的狂狷。
‘就憑幾句猜測，也能判我與蔚羽勾結？莫不是當仙界沒有法度？我不想理你們這些無稽之談，若有人再擋我，休怪我出手無情！’
少女抬腳就要下來石階，突然見人群後方站著一個人，白衣勝雪，卓顏傾世，頓時就找到了依賴，忽而顏開，美如懸空星辰。
‘你來了，他們誣蔑我！’
少年沒有上前，以一種複雜的眼神，靜靜地看著她，昔日的笑顏，似乎是昏沉中的錯覺。她突然不知所措，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愣愣地看著他。
‘你說你沒做，不該是這般逃避，而是要證明給所有人看，你沒有做！’
少女愣愣的神情，有了些波動，卻是抿住嘴唇，冷冷地看向周圍所有的質問眼光，而後搖了搖頭。
‘你若不能證明清白，誰會相信你！’
擲地有聲的聲音，讓她的臉色更白一份，好似無形中的支撐，土崩瓦解了一般，她竟是腳下一個踉蹌，差點一頭栽了下來。
‘阿纖下來吧！我信你不會這樣做！’
沉厚的聲音傳來，眾仙紛紛讓開一條通道，金袍玉帶的男子，走上嘴裏層，像一個父親安慰受驚的女兒一樣，對她招了招手。
‘聽話，這事我會徹查，阿纖不用怕！’
‘仙帝，這個時候不能再偏袒了！’
就在她愣愣地想奔向這個對她一直溫和的長者時，一道突兀的女聲，又像隔閡一樣，阻在她的腳下。她睜大眼睛，想看一看誰這麼放肆，卻仿佛再也看不見所有麵孔，隻有那冰冷的一張臉，薄唇緊抿，麵若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