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纖本是要說,借他書房一用的,就見玉麵在眼前放大,而後世間仿佛像失去了聲音一樣,鼻息間是他溫熱的氣息,忽而柔軟的東西滑進口中,將她齒舌間的甘甜,席卷而空。
這一念,竟是沉迷。
司纖在淩禦脈脈的眸光下,緩緩閉上了眼睛,抓不住腦中紛擾思緒,索性就放空一切,可是脊骨裏,一瞬的刺痛襲來,讓她下意識地要痛呼,卻是湮沒在淩禦的口中。
“師妹,你怎麼了?”
淩禦怎會看不到她突然蒼白的臉色,立刻坐了起來,緊張地握住她的手臂。
“疼……”
瞬息間,冷汗就從發跡間流了出來,她想坐起來,卻發現無法動一下手指。這中刺痛已經不是第一次感受,早在靈虛宮的時候,在淇衛和安歌交手的空隙,她就感受過短暫的痛感,在天宮的藏書閣也如是,隻是都不如這一次來的痛,來的久。
剛才還閉著眼睛,臉上嬌紅一片,此時蒼白中帶著灰敗,疼痛讓她連呼吸都粗重起來。
“你身體裏麵並無傷患,甚至比任何時候都好!”
淩禦的臉色也沉了下來,用靈力遊走一周,完全找不到異樣,可是她痛苦的模樣,比他自己承受更痛上百倍。
不怕找出原因,就怕找不出原因,淩禦握住她的手,摸到她冰涼的手腕,再摸向脖子,腳踝,發現全身都是這玄冰一樣的溫度,急的眼中赤金的光芒交織起來。
“師妹,別怕,我不會讓你有事!”
司纖已然痛到聽不到聲音,隻是無意識地看著焦急的臉,和他眼中交織的緊張,心疼,甚至是恐懼。熟悉的畫麵再次滑過,像是看到不遠的地方,一個人口中說著她聽不到的話,眼中是她看不盡的絕望,重疊起來,都是在擔憂她。
脊骨裏的刺痛在一瞬間,就像潮水一樣退去,司纖腦中混沌,更是被折騰的力氣全無,隻來不及反握了淩禦的手。
“沒事了!又不痛了!”
蒼白的笑容,開在她的臉上,安撫淩禦的驚懼,而後耗盡力氣,又沉沉睡去。
再度醒來,還是在歸墟的大床上,淩禦還是坐在一邊,神色卻不見好轉。他帶著昏迷的她,上了一趟天闕,秣屏上仙既把了脈,又用靈力探過,皆是找不出有任何毛病。再說上古鳳凰的涅槃之石,煉化的骨骸,幾乎就是百毒不侵,何況骨血也是上古寶物所煉,又有藍燭之月為神,護住經脈氣息,仙魔都奈何不得。
“你這樣看我,是不是叫做一眼萬年?”
司纖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淩禦的眸光閃動,她等著他說話,卻見他隻是脈脈看過來,眉頭深鎖的樣子,隻好自己先張口了。
“秣屏也找不出原因,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有沒有遇到什麼人,出過什麼事,或者去過什麼地方?”
這表情就等於在說‘看吧,我不在你身邊,你就照顧不好自己了吧’,司纖試著坐起來,又試著天地跳了兩下,最後還翻了一個跟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