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上古時代掌管下界東南大地的羽帝白翕，是小宛的師父！”
他在龍蛋裏麵的時候，常常能夠聽到眾神的議論，其中白翕的名字並不陌生，皆言他性情寡淡，風流清雅。隻是不知道那個時候，還有小宛這樣的小白鳳。
“看來上古諸神寂滅，到底還是有法子再生的！”
“不是！”淩禦將下巴放在司纖的頭頂，感受她沒有扭捏，也沒有拒絕，便覺得這擁抱更加暖心，連繃緊的神經，也慢慢舒緩。
“羽帝當時也是重傷，在混沌爆炸之前，被小宛及時帶走了，後來幸免於難，就留到了後世。隻不過身體發膚完好，但是氣息和魂魄皆已散卻，又被燒了元身，卻陰差陽錯地在十三萬年，成了翩杞的腹中幼子。”
司纖是完全沒有猜到這一點的，她還以為小鳳凰的前世是上古之神，必然有著極強的能力，東啟和仙帝都能從上古中幸免，上古之神沒道理都特別倒黴。
“想不到蓬萊島主如此尊師敬師，不過她對小鳳凰還是有不對勁的地方，他們曾經是師徒仙侶？”
這種事情，後世確有發生，但是為倫常所不容，比如文茵上仙投入凡胎，就是因為對曾是座下弟子的蔚羽，有所綺思。伐柯曾經說過上界師徒禁忌之戀，被天雷所譴的故事，隻不過時光變遷，現在的三界，已經不再忌諱，大多不讚同也不指責。隻不過在遙遠的上古時代，等級嚴律的條件下，兄弟姐妹間可以婚配，但是師徒卻不允許，就連朔決都曾說過，上古隻所以會毀於一旦，就是那些思想故舊，冥頑不靈的老神仙們，造下的孽！
淩禦輕輕地嗯了一聲，卻是將話題岔開。
“現在要去哪裏？”
“當然是各回各家了！你住歸墟，我居瀛洲！”
“不如來歸墟，房間任你選……”
“算了！你那金窩我住的不一定合適，反正蒼悠不在家，瀛洲我當家，該好好打造一座像樣的仙府了！”
司纖到底還是拒絕了淩禦，隻不過還是跑了一趟歸墟，將她挖出來的那包袱明珠寶石，統統帶回了瀛洲。
回到瀛洲的時候，阿池和阿泗已經等在門口，遠遠的就俯身行禮，異口同聲的一句‘恭迎上神’，還真是嚇的司纖差點從雲上栽下來。
“師尊已經吩咐過了，上神若是回來，我們師兄弟全憑上神使喚！”
這可就難得了，兩人是********地修煉，隻要不是蒼悠發話，基本上就縮在樹林裏麵不出來，出來還懶洋洋的，如今這恭敬的態度，真是天壤之別。司纖用雲間落了下來，好好地打量了兩個少年，看的他們將頭低的更很了。
“你們師尊不在家吧？”
這麼一問，兩個少年就愣了，紛紛交換了顏色，阿池才踟躇著抬起頭來。
“師尊前日歸來，又匆匆離去。”
曾經無父無母，把朔決當爹當娘，過的還算逍遙自在。如今親爹親娘姓甚名誰都知道了，反而有種難言的隔閡，不太想相見，隻因不知道怎樣去做一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