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森森的白骨之手,緊緊地握住了他的右腳!
“魔界孽障!”
阿池放下司纖,直接抽出阿泗背後的長劍,揮向那白骨之手,劍削骨,粉成沫。
“快去!”
阿泗終於不在遲疑,可是普天蓋地的嘩嘩聲響起,像是無數的竹子,從低下鑽出,還發出實質的聲音。一具具白骨破土而出,森森然立在地上,也將企圖離開的阿泗,再一次阻下。
“丟下她,你可以放你們走!”
還是嘶啞的聲音,說的幹脆而堅硬,帶著無限的恨意,濃烈的黑煙漫然散開,這才看到一個身穿白袍的女子,坐在紅色的棺木蓋上。棺木前麵,赫然站著一個清美的女子,隻是眼中空洞,表情僵硬,但是身上卻是一套做工極其細致的鳳袍,似是人間某個王朝的皇後。
“魔界孽障,也敢到瀛洲島來作怪!”
阿池護著司纖,小心翼翼地盯著來人,見她素淨的臉上,掛著極不配襯的諷刺笑容,不由得心下生涼。
他和阿泗都是上仙實力,卻在這個女子麵前,感受到明顯的壓力。
太不簡單!
“哪裏我不敢去!”
女子似乎極度厭惡別人對她評頭論足,嘴角的諷刺更甚,不耐煩地舉起手中金鈴,不成律的聲音響起,棺前的鳳袍女子,突然裂開嘴,做了一個笑的口型,猙獰無比。那些林立在大地上白骨,像是活了過來,紛紛像兩人撲了過來。
衿柔便是一瞬不瞬地看著,兩個清俊少年,奮力搏鬥時,還拚命保護的昏迷之人。那日魔帝離開,她便戳穿是蔚羽的把戲,甚至說出她在司纖身上下了手腳,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在魔都已然暴露,整個魔界處於危險的境地下,蔚羽居然還會來打傷她,詢問她對司纖動的是什麼手腳。
上古巫術,可不是隻有念念咒語,捆縛之光那麼簡單!她隻給了蔚羽提示,便在魔都中找不到那個藍衫墨帶的如仙般男子了。最終魔都換了隱藏之地,她也再次出來,等著收下這具龍屍。沒想到淩禦還是一直在司纖身邊,兩人甚至還在搭建房屋,這讓她好不容易才等到機會。
阿池和阿泗雖是上仙,但素來隻在島上修煉,瀛洲島又不會召來事端,所以兩人在真正的格鬥上,並沒有半分技巧,很快就被骨牲撕爛了衣衫,甚至是手臂和小腿上,都被啃的鮮血淋漓。
又一聲金鈴響,鳳袍的女子垂下了頭,好似睡著一般,靜靜地站在地上,那森然的一群骨牲,也立刻停了下來。
棺木上女魔君也走了過來隻是一瘸一拐的樣子,顯得極不協調,當初在北溟被司纖一口龍息所蝕,已經壞了經脈。後來基本治愈完全,卻不想蔚羽會下了死手,徹底扭斷她的舊傷之處,也徹底地廢了右腳腳踝。
“不管有多少人對你舍命相顧,到最後你還是要死在我的手裏!”
嘶啞的笑聲,帶著恨意也帶著暢快,穿過白森森的骨牲,走向兩個受傷的少年,而那個瑰姿絕豔的少女,還被他們好好地護住。
“魔界孽障!休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