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仙女姐姐，這是要去哪裏啊？莫不是認不出我，要不要我介紹一下自己？”
糯糯的聲音，雖然不帶笑意，卻也婉轉動聽，司纖走上回廊，在離她們三步之處停下。
“小仙見過司纖上神！”
冷眼看著她們慌亂的樣子，聽著她們美妙的聲音，抖得猶如風中殘葉，突然看向躲在最後，一襲綠衣的女子。
“我記得你！當初來天宮，幾次見過你，記住了名字，綠柳是不是？”
綠柳還是挎著她的竹籃，此時已經開始發抖，不敢抬起頭來。
“既然不否認，那就說明我沒認錯了！”似乎又笑聲響起，可是絕美的臉上，隻有冷厲的睥睨，哪有如沐的笑容。
“那日眾仙在淩霄宮，是你混在眾仙裏麵，第一個說去西天之極的，在昊古台下，也是你第一個說出昊古台的天雷，可以鑒我真假之言，我很好奇，你一介小小女仙，怎會知道如此隱晦的事情！”
“小……小仙也是聽……聽說的……”
“聽誰說的？”
綠柳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搖了搖頭，一副不肯再說的樣子。司纖也是一副不再為難她的樣子，轉而看向仙娥中一對長相一樣的女子。
“我記不得你們名字，可是我記得，是你們將眾仙引來了淩霄宮！”
“上神饒命！小仙也隻是奉命行事！是……”
“不用告訴我，讓你們奉命的人，已經夠慘了！”司纖又看向另外兩個人，那種像看好戲一樣戲噓的眼神，讓兩人直接跪了下來。
“不知道我是不是看錯了，當初昊古台上，我也看到了你們的臉，你們的聲音可真清脆！”
“上神……”
“夠了！”司纖走過來，就站在她們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周圍聚來滿宮的仙娥，沒有一個肯上來說話的，畢竟她們的對話，已經聽得清清楚楚，自然知道是什麼事情。
“你們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可憐，隻是說了兩句話，現在就要受我欺淩？是不是覺得我不該追究你們的責任，而是去找你們背後的主人？是不是覺得我既然沒有死，就要放你們一馬？”
幾個仙娥開始哭泣，綠柳倒是突然抬起頭來。
“上神一直寬宏大量，不與我們幾個小仙計較……”
啪！
這一聲無比響亮，綠柳隻看到白影向自己掠來，還沒反應過來，左臉上就接了重重的一掌，頓時俯身以手撐地。
“誰告訴你我要寬宏大量？誰告訴你我要既往不咎？不要用你們自以為的弱者姿態來強迫我的仁慈，你們還不配！我現在根本就不覺得你們可憐，就像當年你們不覺得我可憐一樣！每個人都要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現在是輪到你們為誣陷和詆毀負責的時候了！”
“上神饒命！上神饒……”
“閉嘴！乞求有用的話，世間都可以殺伐肆意了，還有什麼條律法規！今天，就讓你們見見強者的法則，以後不管做人還是為畜，引以為戒！”
司纖的動作，比她的話更快，長發無風飛揚，白裳也飄在雲間，曠世而獨出的姿態，白光從她雙手間瀉出，將幾個仙娥籠罩其中，在淒厲的哭喊聲中，一個個額間的浮光之花熄滅，如一片片枯葉，落下雲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