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喬雪爾渾身都已經散架了。
這種滋味讓她無法言語。
也是第一次經曆，疼痛交加，但是她也享受過那一刻的愉悅。
所以，更加難以去說是好還是不好。
顧念白沒有離開，一直在她的身邊擁著她。
她醒來，就看到他的存在。
第一次發現，他的睫毛好長，甚至比女生還要濃密。
唇角情不自禁地勾起一抹笑容，連她自己也沒發現在看向他的那一刻，唇角是勾著的。
纖長的手指從被子下拿出，想要去勾畫出他的輪廓。
他真的很帥氣，五官清晰又深邃。
好像老天爺對他特別的關照一樣。
輕輕地在那描繪他的輪廓。
眉毛，眼睛，鼻子，還有那嘴巴。
隻是手指剛在那描繪出唇形，他驀地張口咬住了她的手指。
喬雪爾想要收回已經來不及了，立刻瞪大了眼睛。
顧念白在那同時已經睜開了眼睛，看著她的緊張，不免覺得好笑。
放在她腰身的手更加地收緊，兩個人的身子再一次緊密地貼合。
她能感覺到他的體溫，還有那……那……
記得她在一本書上看到過。
男人在早上的時候特別的會那個，尤其是那個很嚴重。
不知道是真還是假，但是現在的她知道了，也切身地感受到了。
“早。”過於羞澀和窘迫，她隻能讓自己率先說出口。
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指，他卻緊緊地握住。
“早。”他的嗓音磁性又帶著一絲暗沉，好像剛剛醒來一樣。
“是我吵醒你了？”她以為不會發現，沒想到被發現了，這樣一想，心裏是又羞又惱的。
“嗯。”他從喉間擠出，琥珀色的眼睛不讓他逃避一絲一毫，將她緊緊地困在自己的視線裏。
喬雪爾是緊張的，因為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這種情況，而他又這麼看著自己，生怕自己做出更加羞澀的事情來。
她真的不知道，麵對他的時候，她會這樣。
甚至於很多舉動和動作都不受製於自己的腦子和思緒。
良久，他也沒說話，氣氛有些曖昧。
房間裏的溫度蔓延，上升。
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起。
是她的手機。
可是手被他抓著，她無法去接。
隻能再一次開口：“時候不早了，該起來了，我也要起來了。”
顧念白當然知道她在說什麼。
又聽到夾帶著她聲音的震動聲，那是她手機震動的聲音。
“還要走？”這是他的話，說出的時候帶著冰冷和銳利。
還要走嗎？
顧念白的情緒一下子鋒利起來，讓喬雪爾不敢和他對視下去。
點頭也不是，不點頭也不是。
手機還在震動。
喬雪爾猜，應該是司機在樓下了，見她還不下去，便打電話來催促了。
“今早的飛機，爹地已經安排好了，我也該走了。”喬雪爾在隨後不得不說出。
“該走？”顧念白的怒火一下子加大：“那我呢？”
那他呢？
她也要義無反顧地離開他嗎？
不念及和他之間的感情，那昨晚又算什麼？
喬雪爾不曾看到這樣生氣的他，比昨晚的他更加讓她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