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潛龍殿的大門被秋澤西一腳踹開,蕭子啼手中端著的茶掉到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誰!”南宮吟拍案而起,他心裏正難受呢,那晚秋若舞和慕容瑾烈在禦花園擁吻的畫麵像夢寐般纏著他,在腦海中盤旋著,揮之不去。
他不敢去問秋若舞,怕她會給他一個讓他心痛至極的答案,這幾次每每在禦花園中相遇,他都刻意的漠視她,盡管他知道那晚的事情可能並非他眼前所見,但身為男人和帝王的自尊,他還是有些受不了。
最重要的是,以東離的國力,根本動不了南斷,就算是打開他的紫玉腰牌,估計也幫不了多大的忙,還沒見過哪個皇帝做到如此窩囊的地步,他從未向現在這樣憎恨這個皇位,若他是平常男子,早就跟慕容瑾烈拚個你死我活了,可他不是,他身上,有江山,有天下。
或許隻要她肯服個軟,跟上次一樣來找他,將誤會都解釋清楚,他想絕對會原諒她,而不是就這樣狠心的看著她每日在禦花園中。
南宮吟想的固然好,可他忽略了一點——秋若舞的傲骨並不比他少,去禦花園中等他,應該就是她的極限了把。
秋澤西一個閃身站在南宮吟身前,而那把佩劍,則直直的指向南宮吟的喉間。
“你——你——秋,秋澤西你想做什麼!”皇後被嚇得大叫,顫抖的站在南宮吟身後,已經語不成句,甚至忘了叫侍衛。
秋澤西輕蔑的看她一眼“東離的皇後,就是這般德行麼。”就這點兒膽子,還敢尊於舞兒之上,真不知道南宮吟的眼是怎麼長的。
“秋澤西,你來做什麼?”南宮吟對抵在喉間,甚至無視掉隻要再前進幾寸便能要了他的命的劍,皺著眉問,絲毫沒有懼怕的樣子。
“我來做什麼?”秋澤西很是邪肆的一笑,左手一彈,一粒小石子便砸到了蕭子啼身上,準確的點了她的睡穴,皇後的身子軟綿綿倒了下去,秋澤西的劍又往前幾分,南宮吟喉間溢出了血絲“我來為我妹妹討個公道!”
南宮吟的眉皺的更緊了些“舞兒?”,今天他見她時她不是還好好的嗎?
秋澤西笑的妖嬈“你說……我是把將你千刀萬剮好呢,還是五馬分屍……”
南宮吟身子一震,為秋澤西的氣勢所動,這是種什麼氣場?
死亡,陰慘,血紅色,此時的秋澤西像極了拿著鐮刀的死神,準備收割他的性命。
這種氣勢,不在死人堆兒裏麵,是鍛煉不出來的,她不用動,此時僅僅是氣場上的較量,他便已經輸了一籌,幸好他是舞兒的姐姐,不然他不知道若是他們對上,他該怎麼辦。
“舞兒怎麼了?”南宮吟仍舊在秋澤西的劍尖下,鎮定的問,其他問題還是其次,他現在隻想知道秋若舞到底怎麼了,能讓秋澤西這麼生氣,甚至對他起了殺意。
“舞兒怎麼了?你還好意思說?”秋澤西眼底似乎閃過了嗜血的光芒,絕色的麵容上有著讓人心驚的憤怒“南宮吟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誰說要好好照顧舞兒不離不棄不讓她受半分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