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便有不少官兵明裏暗裏來找秋若舞和倚屏,秋若舞都不予理會,到最後被逼急了,直接揮劍相向,官兵們都是紙老虎,一見秋若舞如此剽悍,忙丟下狠話鼠竄了出去。
秋若舞微微一笑,不理會客棧中或驚詫或恐懼的目光,神態自若的走了回去。
她真的變了很多,以前的秋若舞,心軟,不忍傷人性命,可如今,竟是隨便就能讓軟劍飲血,她變了,她自己都知道,她變了,那個傾城絕世的秋若舞不是她,或許,她血液中,便有著這麼幾分嗜血因子,也對,殺手世家出來的,有幾個不嗜血的呢?
剛才她隻卸了幾個官兵的胳膊,但這對他們來說已經足夠了,沒有了手臂,就不能拿刀槍,不能拿刀槍,便不能當兵,以後,就回家吃自己吧,沒一劍結果他們,就算是莫大的恩賜了,起碼,她是這麼認為。
秋若舞嘴角掛著笑,陰森森的,軟劍在自己手臂上比劃幾下,這隻用來跳舞,揮舞流蘇的手,怎麼就成了殺人的利器了呢?她不知道,也沒人知道。
倚屏躲在房間裏不敢出來,聽到敲門聲,愈加瑟縮了幾下,她之前隻是一個小丫鬟,何曾見過如此場麵,官兵一來,她便懵了,徑自就想拉著秋若舞跳窗逃出去,可秋若舞卻是冷冷的將她推開,昂首走了出去。
“有些事情,不是靠躲避就能解決的。”
這是秋若舞給她丟下的話,她不敢出去,她不想再回到那個沒有人情味的宰相府,她對秋若舞……也還有著幾分不確定,憑她一人之力,能擊退這麼多官兵嗎?
秋若舞不語,輕笑一下出去。
倚屏看著秋若舞淺笑著的臉,她想她永遠都不會有這般恣意的風華,那時的秋若舞,比以往更美。
“是我,開門。”
秋若舞的聲音透過門縫傳進來,倚屏哆哆嗦嗦的去開了門。
秋若舞的一身白衣沒有絲毫變化,素淨而美麗,似乎剛才軟劍霍霍的人並非她一樣。
“主子……”倚屏跟著秋若舞,不敢多說些什麼。
秋若舞笑笑“別這麼緊張,沒什麼,你之前並未經曆過這種事情,以後習慣了便好。”秋若舞淺笑著,眉宇間沒有絲毫波瀾,就算是這並非發自內心的笑,也不知要傾獲多少男兒心。
“是。”倚屏垂頭,麵對如此優秀的秋若舞,你讓她如何不自慚形愧。
“唉……”秋若舞低歎一聲,又舉步走了出去,她的秋堯啊……
秋若舞此時什麼都不想幹,隻想好好的再睡一覺,現在她的身子,還是有些虛弱的。
可惜,事情闖下了,就由不得秋若舞安寧。
秋若舞正在房間裏煮茶,一隊與之前的官兵截然不同的錦衣衛湧了進來。
“秋姑娘,我們陛下有請,請您走一趟。”為首的一人恭敬說道,神色嚴肅。
秋若舞抬頭瞥他一眼,並不做聲,微微垂著臻首,專心煮茶,侍衛首領也不惱,安安靜靜站在一邊,等著秋若舞煮完品完,才複又開口“姑娘,可以走了嗎?”來之前,陛下囑咐過,盡量不要惹她,實在不行了再動武力將秋若舞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