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吟的身世(1 / 2)

這便是南宮吟,秋若舞自嘲的笑笑,她之前怎麼就沒發現南宮吟有那麼好呢,難道一切,就非得等到失去之後才能知道它的好嗎?

南宮吟緊閉著眼睛,神色很是憔悴,可他唇畔卻掛著笑,安寧而安心,鬼使神差的,秋若舞撫上它的唇,一點一點感受他唇上的溫度。

“主子。”倚屏悄悄推開門,看秋若舞這樣,微微一愣,道“主子,黎紅袖怎麼辦?”

秋若舞拂了衣襟站起來,臉上沒了之前的些許柔情,“先出去吧,我親自‘問候’一下她,畢竟也是南宮吟的師妹,不是麼。”

黎紅袖與竹筱被關在古宅中,秋若舞沿著樓梯上來時,便看到竹筱在那裏掙紮,兀自做著困獸之鬥,口中還罵罵咧咧的,哪兒還有之前在絕殺門時清淡冷然的樣子。

“秋若舞,你個混蛋,你把我放開,把我綁在這兒算什麼本事,有膽子咱們真刀真槍打一場!”

她的發絲已然淩亂,眼神怨毒的看著秋若舞,都是她,毀了她的一生,斷她左臂,逐她出山門,讓她擔驚受怕的過日子,這讓她怎麼不恨。

“我為什麼要跟你打?你一個喪家之犬,配嗎?”秋若舞笑的邪肆,輕輕巧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挑眉看向黎紅袖“怎麼?你不要說些什麼嗎?”

難得黎紅袖還能保持那麼淡定,隻是瞥了秋若舞一眼“我跟你有什麼好說的?叫吟哥哥過來,有話也是我們兩個說,你一個妃子,配嗎?”

黎紅袖用秋若舞方才的口氣反問她,一股子傲氣流露出來,秋若舞也不惱,抿著倚屏遞上來的茶“我至少還是他的妃子,可你算什麼,師妹而已,黎紅袖,若你自今天起斷了南宮吟那念頭,我可以考慮放了你,讓你回去找你父親,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嗬,父親?秋若舞,你消息不是挺靈通的嗎?怎麼連這都不知道,我父親早就死了,就在三年前,三年前嗬,我做了三年孤兒了,你說我還會怕什麼?嗯?”

最後一個“嗯?”字極其妖嬈,卻讓秋若舞怔住了,怪不得黎紅袖會變成這個樣子,之前她囂張跋扈,可她現在卻懂得了隱忍,懂得了用心機,原來,原來。

秋若舞知道,一個被寵愛之極的人突然從雲端跌入泥土中的感覺,她之前又何嚐不是?突然,她可憐起了這個女孩兒,這算是同病相憐麼?

“沒什麼,吟知道黎天死了嗎?”她忽然很想知道答案,若是南宮吟知道,他師傅早已仙逝的話會怎麼樣,會傷心的吧,畢竟黎天對他的恩情那麼重。

“嗬,哪裏會知道,之前我去葉城,卻怎麼都進不了宮,我怎麼見他?我真恨自己,當初為什麼不跟爹爹好好學功夫,不然也不會連將他的喪事都無法跟吟哥哥說。”

“你說什麼?”南宮吟拖著虛弱的身子走出來,一臉的不可置信“紅袖,你說師傅他……他已經……”

秋若舞忙過去攙住他,有些不悅“你起來做什麼?不知道自己還很虛弱麼?”真是的,總喜歡逞強。

“我沒事。”南宮吟安撫的拍拍秋若舞的手,讓她攙著自己走到了黎紅袖身邊“紅袖,師傅他怎麼了?是不是已經……”

黎紅袖愣住,不知南宮吟怎麼會突然從暗室中出來,秋若舞卻已經了然,他本來便淺眠,稍有學風吹草動便能醒過來,何況是倚屏進來叫她的聲音。

黎紅袖點頭不語,默默垂淚的樣子頗讓人心疼,南宮吟忍不住過去解了她的繩子,伸手擁住她“紅袖沒事兒,你還有吟哥哥呢。”師傅沒了,照顧紅袖的事情自然就落到了他身上,就算舞兒會不高興,那他也得照顧她,師傅對他恩重如山,紅袖是師傅他老人家唯一的子嗣,他怎能讓她一個人在外麵流落。

秋若舞微微眯眼,讓人拎著竹筱便轉身朝外麵走去,不打擾他們兩人說話,她保證,她真的不是吃醋了。

屋子裏的一切被隔絕,秋若舞深吸一口氣,揮手讓倚屏將秋堯帶下去,再找兩個人將她送回絕殺門給秋澤西處理,這個竹筱,她實在是懶得處置了,還是給姐姐的好,她完全有理由相信,竹筱的命運一定會是很“美好”的。

秋若舞的眼角突然瞥到那棵在院中的大榕樹底下,一架秋千靜靜的立在那兒,仿佛不受塵世的喧囂般,身畔開滿了鮮花,像極了絕殺門中她與姐姐做的那一架,秋若舞嘴角有了笑,徑自過去坐著,稍稍用了些力氣,秋千便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