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若舞跟南宮吟的“若吟首飾店”也算是開張了,憑著秋澤西讚助的那些東西和秋若舞之前的那些首飾,這店子也算是打出了名氣,畢竟都是一等一的好東西,不出名就怪了。
兩人準備定居的北林城是北斥有名的貿易城,每年來來往往的客商數不勝數,流動的銀兩更是一比龐大的數目,其繁華程度幾欲媲美北斥的都城,因為這城市的繁華,連帶著這裏的知府也趾高氣昂了許多,這不,一見南宮吟的鋪子在僅僅半月內便做大了,今天就把南宮吟給帶去了府裏,說是什麼“宴請外來客”,我勒個去,誰信啊,這一次不是拉攏,便是想從他們身上榨取利益的。
自古官商一家,南宮吟也明白這個道理,本地父母官都有請,他能不去?況且他怎麼說也是個當過皇帝的人,深諳權術之道,難道還會怕了這一個小小的知府?如果到時候真的出點兒什麼事情,大不了他打出來便是,日後再慢慢修理他,暗影樓的幕後主子,還一直都是他呢。
舞兒說想要過平靜的生活,可這平靜的背後一定也得有強大的勢力支撐著,他們注定便不是能平凡過日子的人,不過是就算是表麵的平靜,南宮吟也是樂於給她的。
現在的秋若舞,怕是要天上的星宸,南宮吟都會毫不猶豫的給她摘下來。
南宮吟去了知府那裏,秋若舞閑著無聊,易了容便出來跟雇來的下人一起打理店鋪,又從自己房間的暗格裏取出兩件嶄新的,秋澤西送來的首飾擺上就擱在那最最顯眼的中央,隻要一進來,便保準能看見。
秋若舞正拿著布巾擦琉璃台子,幾個女子便進了來,為首的是位紫衣女子,身材高挑,長的頗為豔麗,衣著華麗,眉宇間有那麼幾分傲氣,身後跟著的幾個女孩兒,也個個不凡,翠衣羅裙,讓這整間屋子仿佛都亮堂了許多,秋若舞因為易了容,在她們身邊反而看不出有什麼姿色,唯有那雙眼睛,著實是明媚靈動之至,那幾人未曾細細打量秋若舞,秋若舞也懶得理她們,隻當是隨意來看首飾的姑娘了,仍舊拿著純棉的布巾擦著琉璃案。
“喂,你,過來!你們掌櫃的呢?讓他出來陪我們姑娘看首飾!”一翠衣女子朝倚屏喊道,倚屏是後來追隨了他們來的,秋若舞倒是很開心倚屏能來,一點兒也不怕她會打擾二人的兩人世界。
倚屏也易了容,麵色無奇,隻看了她們一眼,緩步上前,道“你們找掌櫃的做什麼?有事的話可以告訴奴婢,奴婢可以為小姐們效勞。”
倚屏放低了姿態,並不想為秋若舞惹什麼事端。
哪知那個女孩兒竟跋扈的恨,用眼白剜了倚屏一眼,道“你?你算什麼東西?你知道我們小姐是誰麼?告訴你可別嚇破了膽!我們小姐可是前胡宰相的次子的側室!”小丫頭趾高氣昂,恨不得藐視倚屏,可惜,倚屏足足比她高了一頭多,聞言,臉色微變。
秋若舞聽言,也放下布巾,不過這並不是她怕了拿什麼側室,而是她記得,倚屏就是出自宰相府的,當日,她還差點被賞給那些奴才,秋若舞將布巾丟在一邊,兀自洗了手,拿香爐熏了,動作不疾不徐,甚有風采。
她緩步上前,似是無知卻又無禮的問道“胡宰相再怎麼厲害,不也是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