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薛峰的腳步身回蕩在樓梯過道裏,樓梯裏突然變得烏漆嘛黑的。
又罷工了?
薛峰嘴角一陣抽搐,樓梯裏的照明燈年久失修,經常罷工,這已經這些天來的第三次了。平時遇到這種情況,薛峰隻能憑著多年的經驗摸黑前行。現在有了手機,他便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功能來照射。
光束向正前方投射,入眼便是一道布滿裂紋的牆,牆體表麵已經剝落了大半。薛峰一家已經在這裏住了十多年,而這棟住宅樓已經到現在已經建成四十餘年,年代十分久遠。這些年已經有許多戶人家陸陸續續從這裏搬了出去,留在這裏的都是些家境不行的人家。
這時薛峰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蕭柔也是修真者,按理來說,修真者賺錢應該很容易才對,可她為什麼還一直住在這棟破舊的住宅樓裏。
想著想著,薛峰已經到了家門口,一進門薛峰便看到媽媽正在拖地。
母親臉上浮現一絲意外道:“怎麼今天這麼早就回來了啊?
薛峰道:“今天有點事,就提前下班了。”
看到薛峰拎著個袋子,母親疑惑問道:“你買東西了?”
薛峰神秘一笑道:“是呢,我買了一些自己用的東西。”
明天才是母親的生日,這個手機等明天再給母親一個驚喜。
薛峰剛一坐下,突然發現屁股坐到一塊異物。他掏了一下後口袋,才發現褲袋裏除了連安蘭那兩百塊錢外,還多了一塊玉佩。
薛峰看著這塊隻有拇指大小的玉佩低聲喃喃道:“我褲袋裏什麼時候多了這個東西?”
這塊玉佩雕琢成長方形,呈現出一種血液般的殷紅。薛峰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玉佩裏布滿了一條條如同血管一樣的般的紋路。
乍一看,還以為是裏麵的血管爆裂,染紅了玉佩。
薛峰並沒有見過這塊玉佩,想了一下,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連安蘭塞在他的褲袋裏的。
那個妖豔到能讓男人腎虧的女人,為什麼把這塊玉佩塞到他褲袋裏呢?
就在薛峰思索的時候,腦海裏突然響起一把稚嫩的童聲:“公孫小子,你丹田裏麵是怎麼回事?”
天一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薛峰一跳,差點就把手中的玉佩給抓丟了。他看了一眼仍在忙著家務的母親,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便回房間了。
房間裏,薛峰正想跟天一說一下今天在學校發生的事情。突然丹田處一道金光飛出,天一直接現身奪過薛峰手中的玉佩,手拿玉佩湊近眼前觀察。
莫非這塊玉佩有什麼門道?
天一突然出現奪走玉佩,說明這玉佩一定不會簡單。薛峰看到他的眼神從疑惑當中逐漸恢複明亮,最後還一副了然地點了點頭,於是覺得他應該看出什麼了。
“你知道這塊玉佩的來曆?”薛峰忍不住開口問道。
豈料天一卻是白了一眼道:“玉佩是你的,我怎麼知道它的來曆啊。”
不知道你點什麼頭啊?
薛峰心中腹誹了一句,但礙於平時還得靠天一指導修煉,並沒有直接開口說出來。
天一斜了薛峰一眼道:“臭小子,我話還沒說完你著什麼急。我不知道它的來曆,但我卻知道它的作用。”
薛峰看到天一臉色變換,這才想起自己跟天一心靈相通,天一了知曉他心裏的想法。
薛峰臉色露出尷尬的笑容道:“我怎麼看不出這塊玉佩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天一看著薛峰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道:“看來你現在的眼力也變差很多了,連這都看不出來。”
薛峰幹咳了一聲,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雖然知道天一是個活了很多年的劍靈,但被一個外表看起來在上幼兒園的男童這麼說,而且還無法反駁,薛峰還是感覺有些丟臉。
天一隨手將玉佩扔給薛峰,隨後隨手背負,淡淡的說:“你知道上麵血管狀的紋路是什麼嗎?”
薛峰道:“那不是玉牌的紋路嗎,怎麼了?”
天一小眼當中帶著一抹嫌棄道:“笨!那是一塊小型陣紋,你這都看不出來。”
“陣紋?”薛峰有些難以置信地將石頭湊近眼前,但任他怎麼看都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對,這塊血精石是一種法陣的陣眼,一般人是不會知道這種秘辛的。”天一對於自己知識淵博感到十分得意,臉上拽得讓薛峰有些忍不住想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