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這邊的安靜,另一處,卻是燈火闌珊。
高檔的宴會廳裏,金碧輝煌,觥籌交錯。
今晚的翟銘晏穿了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服,將他那男性般的硬朗健碩渾然天成的勾勒出來,男人那雙獨特的墨紫色雙眸閃爍著犀利而深沉的幽暗。
偏偏男人精致的臉龐讓人生不出一絲反感,甚至,莫名的,多了幾分敬畏。
而他身旁的女伴,一身大紅色妖豔長裙,將女人妙曼的身姿展現的淋漓盡致,裸露的香肩在燈光的照耀下,如精致的瓷器,讓人移不開眼。
雖然濃妝豔抹卻看起來如同淡妝的樣子,讓她憑添了幾分嬌柔美感。
但是,那一抹鮮豔的紅唇,硬生生的又給她添了幾分嫵媚。
好在臉蛋還算漂亮,即使是有些突兀,卻也如上好的工藝品,讓人賞心悅目。
酒會還沒開始,大家見麵也都隻是寒暄問候,不過,由於翟家和司家剛剛聯姻,而且翟銘晏近期將財務科的收入績點整體提升了三倍,創了曆年之最,因此,今日的他,注定萬眾矚目。
然而,翟銘晏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加上他身旁的女伴不是司夢,而是言情狗血橋段裏的青梅竹馬,這樣怪異的組合,讓不少人明智的選擇繞道。
翟銘晏安靜的坐在角落裏的沙發上品嚐著甘甜的葡萄酒,倒也愜意。
轉瞬,一個人的到來,打破了角落裏該有的安逸。
“翟少好興致。”
翟銘晏看到來人後,嘴角牽起一抹不屑的弧度,連話都懶得說。
一旁的陸可瑩看不下去了,婉轉的開口道:”徐少好。“
“我不好,小婊子,你可好?”
在外人看來,徐琛一直都是一個儒雅的男士,但是今日卻爆了粗口。
“翟銘晏,別以為你不說話,我就也會和你一樣沉默,你真是連畜生都不如。”
男人依舊不搭話,徐琛也毫不客氣:“你別以為夢兒喜歡你,你就可以這麼一次次的作踐她,我告訴你,要是她哪一天不要你了,你也不過是個可憐人罷了,這世上,真正用生命愛你的人,恐怕她是唯一的一個吧,嗬嗬,你卻不知好歹,和這種娼婦混在一起,且不說司家這些年沒有虧待你,就是作為一個男人,你至少在選擇婚姻後,要懂得忠誠二字怎麼寫,我不屑看你日後多麼輝煌,名利不過是過眼煙雲,人活著,重要的還是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來宴會以前,徐琛想過很多種在大庭廣眾之下折磨翟銘晏的方法,但是,最後都被他一一否決,折磨這個男人,何嚐不是在折磨夢兒!
他現在很怨恨,當年的他,為什麼要出國,為什麼要回來的這麼晚,每一次,都是那麼的不及時。
“看來徐少在國外學了不少做人的道理啊。”
看著徐琛這般動怒,翟銘晏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弧度:“一口一個夢兒,徐少當時就怎麼舍得將美人贈與我呢。”
徐琛的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沒有溫度的笑容,“不是我舍不舍得,而是我從未有機會!”
“既然當時徐少沒機會,那麼,此刻又惦記翟某人的妻子,是幾個意思呢。”
男人語氣輕佻,目光犀利的盯著對麵的人。
“我看不得你這麼對夢兒,你不配!”
“徐少這般沉不住氣,日後怕是難以出人頭地。”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在和你談夢兒的事情。”
徐琛對於翟銘晏這種態度很是憤懣,那種自己多年愛而不得卻被別人不屑一顧的樣子,讓他受挫卻又絕望!
徐琛沒有注意到,當他喊出夢兒那兩個字的時候,翟銘晏眼裏閃過的厲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