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真的好累。
外邊的歡樂,不屬於她,愛的人,不屬於她,爸爸媽媽也不在身邊。
如果,如果,當時她聽了爸爸的話,嫁給一個和她一樣從小在部隊裏相依為命的軍人,是不是,會比現在好!
即使沒有愛,也沒有一次次的傷害。
那樣的平淡也是一種幸福吧。
司夢感覺她的身子好痛,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痛,而沒有任何人她可以依靠!
爸爸媽媽哥哥,我錯了,我想回家!
這是司夢在失去意識之前最真實的想法。
…………
“嘶。“
不知道過了多久,司夢再次醒來,緩緩的睜開眼眸,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屋子裏充溢著消毒水的氣味。
司夢從小到大都沒有住過醫院,小時候的她活的很粗糙,即使是受傷流血,她也隻是簡單包紮一下,然後塗抹些藥膏就好了。
所以,眼下醫院的場景讓她很不適應。
尤其是整間屋子幾乎都是白色的時候。
偏偏窗戶卻用黑色的窗簾拉上,開著的白熾燈讓整個屋子白的可怕。
她第一反應就是想要把窗簾拉開,然後把燈關掉。
可她稍微一動,她就感覺到一種鑽心的疼痛,無論是胳膊,脖子,還是腹部!
平躺在床上的司夢看了一眼此刻她身上的衣服,早已不是先前她參加宴會的時候那身紫色長裙。
要不是胳膊上裹著厚厚的繃帶,她也許會覺得不久前的一幕幕是幻覺。
隨即嘴角又揚起一抹諷刺,那些深入骨髓的痛可不是假的。
然而她所不知道的是,另一個房間,在她昏迷的這段時間裏,氣氛高度緊繃。
房間內的顯像儀一直監控著司夢的生命體征,那幾杠綠線一直大幅度的起伏不定,甚至還出現了不少紅色條紋,昭示著裏邊女人的身體,不容樂觀。
整個房間一直都是低壓,趙乾盯著顯像儀,生怕錯過什麼。
白樺對著屋子裏的人掃了一圈,看著那些人大氣不敢出的樣子,嘲諷道:“她的命全在翟銘晏的手裏,想要讓她快速醒來,我以前提到的那個方法就是最有效的捷徑。你們要是真的擔心她的安危,就不是在這裏坐著,而是去找翟銘晏。“
看著坐上的幾個人都無動於衷,他也懶得再說第二次,”還是那句話,要是明天早晨還沒醒來,出於一個醫生的本職,我會替翟銘晏出決定!不過,效果,我不保證!“
白樺透過視頻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眼裏冰冷的可怕。
“白大夫,你醫術高超,就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金鼎看了一眼一動不動的其他幾人,有些心急。
“她的情況你們也都看到了,我覺得,你最好再和翟銘晏商量一下,反正他還有一個孩子,陸可瑩肚子裏的,隻要日後不出意外,一定可以活下來。”
“可是。”
“沒有那麼多可是,要是不願意找翟銘晏,那麼你們就盯著視頻看吧,我先走了。”
白樺沒有空聽金鼎繼續把話說完就開門離開。
白樺的離開讓房子裏更加寂靜。
“木森,要不我們再去找一次主子?”
金鼎說這話的時候,內心也禁不住打顫,他可忘不了但是鬼醫白樺和自家主子說這件事情的時候,主子那時候的狀態。
想想都覺得可怕。
木森點了一支煙,神色有些縹緲道:“白樺也說了,明日是最後期限,那就等明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