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車子平穩的行走在路上,司夢已經有些體力不支,慢慢的開始闔上眼眸。
翟銘晏看著女人快要睡著了,開始慢慢的鬆開繃帶,那些紅雖然不刺眼,但是卻讓翟銘晏心裏悶悶的,想看看繃帶下的胳膊究竟怎麼樣了。
趙乾也沒有開車,而是坐在副駕駛座上,時刻留意著道路和主母的情況,隻要有萬一,他就會立刻出動。
黑色房車前麵的那輛開路車在轉彎的時候,突然停下。
連帶著整個房車必須被迫停車。
緊接刹車讓躺著的司夢身子晃悠了幾下,而翟銘晏正在給女人把清理好傷口的繃帶纏上。
“啊。”
司夢因為繃帶扯到傷口而猛地疼醒來。
翟銘晏看著比剛才更加明顯的再次染紅的繃帶,渾身瞬間迸發出一股讓人忍不住懼怕的戾氣。
這樣的翟銘晏情緒豐富了,但是,也更容易動怒了,尤其是在小主母,麵前。
“很疼?”
“不疼,隻是太突然。”
司夢此刻對翟銘晏不知道說什麼好,似乎隻要是這個男人認準的,就得幹,別人誰說都沒用。
車本就就是走走停停,這種突發情況根本沒法避免,哎。
翟銘晏雖然還是以前那樣的冰癱,但是,對於司夢的一舉一動,他十分敏感。
本來就陰沉的可怕的氣壓此刻就像暴風雨前夕。
車上的司機都快要嚇死了,他甚至開始羨慕剛剛下車的趙總管了,此刻,他隻希望趙總管早點回來,不然,他估計要窒息了。
趙乾在車一停下來的時候就迅速的跳了下去,他倒要看看是誰有這個膽子,敢擋道!
前麵開道的車被對麵迎來的清一色的紅色法拉利堵得死死的,司機們也不單單是司機,但是今天的場合,他們隻是小小的司機,什麼都不能做!
“怎麼了?”
趙乾也看到了清一色的車,知道是有人來挑事了,但是能這麼快就得到消息,還能在這條路上擋路的,整個S國屈指可數。
趙乾剛說完,其中一輛紅色車上也出來一個身著黑色西服的男人,趙乾一看到來人,瞳孔驟縮。
”我家老大想看看她。“
來人語氣很簡潔,沒有多餘的情感,他的話如同他的人一樣,幹脆利索。
”主母醒了,我想你家那位也不希望這麼突然的出現吧。“
對麵的人對趙乾的話不屑一笑,仿佛趙乾說了多大的笑話一樣,”看來你家那狗主子是不舍得放手了?“
“銀,把你的話,放尊重些。”
銀還打算說什麼,然而,其中一輛紅色車門的打開,讓他瞬間住嘴。
陽光下,男人一身黑色,就連整個腦袋,也籠罩在黑色的套帽中,隻是通過眼睛可以感受到,男人大約有一米九,還有,那人的那雙露在外邊的手很漂亮。
因為手指比較修長,男人的指節上套了幾個淺藍色的尾戒,將他裸露出來的白玉般膚質襯托的更加清冷。
“老大。”
被趙乾稱作魂的男人低頭向男人打招呼,並給男人讓出了一條道路。
男人沒有理會魂的話,大步朝著不遠處的房車走去。
此刻的似夢已經醒了,所以,對於從對麵走來的男人,她可以看到。
“阿晏,發生了什麼?“
那個男人穿著很是古怪,尤其是在大夏天的上午才,穿著這樣一身黑色的衣服,還帶著帽子,讓人根本看不清臉。
更重要的是,趙乾居然沒有攔這個男人,那麼至少可以說明,這個人,翟銘晏認識。
翟銘晏看著走進的男人,五指用力收攏,眼睛眯著的他,嘴角噙著一抹殘忍的笑,他們的戰爭,已經打響了很久了呢。
黑色的男人站在房車前麵,因為玻璃是特殊加工過的,所以,他看不到裏麵的情況,但是裏邊的人卻可以看到他。
男人緩緩的抬起頭,眼神專注的盯著玻璃看,似乎想要透過玻璃,看到些什麼。
那種心無旁騖甚至不惜暴露自己的樣子,讓翟銘晏眼神更加冰冷。
司夢也被外邊的男人那種眼神驚倒了,按理說,這窗戶根本讓外邊的人看不到裏邊的情況啊,但是,那人的神色,仿佛可以精準的聚焦到什麼一樣。
“阿晏,你們認識?”
司夢一開口,讓陷入情緒的翟銘晏迅速回神,翟銘晏沒有回複司夢的問題,而是,帶著些試探道:”你對他,有印象嗎?”
“不認識,沒印象,怎麼了?”
“哐哐哐。”
司夢的話剛落下,車外敲擊聲響起。
“翟銘晏,開門。”
翟銘晏看了眼司夢,有看了眼外邊佇立的男人,眼裏驚濤駭浪,但是手上卻輕巧的把門打開了,而且,打開的還是,司夢和他坐著的那個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