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乾在結束群會話以後,猶豫了片刻,還是給自家主子打了一個電話。
司家那些人,隻要是明眼人就都可以看出來,他們圖謀不軌。
因而,那棟別墅,就更不能讓那人些知道。
翟銘晏從司家出來後,開車一個人來海邊吹風。
夜裏的海邊十分靜謐,就連海風也比白天更大些。
翟銘晏望著夜空裏一望無際的大海,眼神幽暗的可怕。
他一直都知道,人一旦有了欲望,也就有了軟肋。
就像當年他的母親,因為有了他這個包袱,所以容忍了整個翟家,然而,翟家對那個柔弱而高傲的女人的回報卻殘忍的可怕)?
肋骨隻有真正的變成骨頭,才能不那麼的脆弱。
翟銘晏安靜的私人時間並沒有享受多久,趙乾就給他打了電話過來。
翟銘晏本能的想要掛掉,卻鬼使神差的接了起來。
天知道,他剛剛想起了那個女人的麵龐,還有趙乾是最晚從司家離開的。
“喂。”
“主子,司家這些人都要接到那裏嗎?”
“嗯。”
翟銘晏回答的很幹脆。
最隱蔽不一定代表最安全,讓人知道又何妨,他從來不是一個按常理出牌的人。
翟銘晏這麼一說,趙乾慌了,在主子那裏,這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但是,在他們看來,這無異於把自己的半條命交給別人。
“主子,請您三思。”
翟銘晏知道趙乾的意思,可是,有些時候,精打細算就可以了嗎,嗬嗬。
當機冷笑著反問道:“當時費了那麼多心思去監視她,到後來呢?”
趙乾心咯噔了一下,啞口無言。
要不是那些事情,至少主母對主子的態度不是這樣的。
“屬下無能。”
狠狠的吸了一口夏日裏海邊不冷不熱的空氣,翟銘晏心情有所緩和,開口道:“按我說的去做吧,防永遠隻是下下策,隻有主動出擊,才能一網打盡。”
掛掉電話後,翟銘晏翻開手機上的通訊錄。
第一個聯係人,不是司夢!
即使現在的司夢讓他有些心動,但是也做不到放在第一位。
也許他愛自己永遠是最多的吧。
翟銘晏摸著手機上顯示的名字,思緒飄的很遠。
沒有那個人,沒有那段時間的陪伴,沒有現在的他。
也就沒有了現在的投鼠忌器。
他還記得當年離開的時候,他對那個人許下承諾,“隻要你要,我就算賠上我這條命,也會幫你得到。”
那是,他欠她的。
在往下拉,第二個聯係人,A夢。
什麼時候他把這個女人改成了“愛夢”呢。
要是沒記錯,應該是那晚從外邊受傷回來。
司夢讓他懂得了,深情不及久伴。
況且,他從來沒經曆過什麼轟轟烈烈的深情。
想到這裏,他覺得作為男人,他有必要多些讓步,就又給司夢撥打了一個電話。
此刻的司夢正在小本上奮筆疾書,聽到手機響起,隨意的一看,翟銘晏三個字,赫然出現在屏幕上。
阿晏的備注被翟銘晏取代,第一位特別關注變成了不在關注。
這樣做的理由很簡單,她想要慢慢的戒毒,必須內在和外力雙管齊下。
因為那毒太猛了。
“有事?”
翟銘晏很久都沒有給她打過電話了,她甚至懷疑,那個男人有沒有他她的聯係方式。
每次主動的人都是她。
“還沒有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