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白看著司夢發呆的樣子,眼裏閃過深思,“司夢,我不會成為你的負擔的,雖然我什麼也不記得,所以……”
非白自從思維不混亂以後一直很沒有安全感,他總覺得司夢下一秒就會不要他。
“負擔?”這個詞,讓司夢笑的有些酸澀,“嗬嗬,誰都不是負擔,存在就有存在的理由,小白住在那邊不會影響你的生活,你有什麼需要和我說就好。”
得到了司夢的保證,非白在心裏暗暗地舒了一口氣,“他們都沒問你過得好不好就直接向你提要求,這樣不對!”
自己的問題解決了,非白就開始抱怨起來。
司夢轉身看了眼非白,似笑非笑道:“也許,哥哥根本就不知道我剛剛經曆了什麼,他能問些什麼!“
再或者,要是今兒沒人認出來她就是司夢,很有可能,她會死在那座地下監獄也說不準。
帶著這個疑惑,司夢小跑著到了剛剛的門衛處。
不出所料,剛剛那個帶著他們去地下監獄的人,此刻已經不在了。
“嗬嗬,我倒是該感謝我的這個身份了。”
非白知道司夢要驗證什麼,沒說話,但是他卻用心記住了這裏!
警局,的確有意思。
“司夢,我們走吧,不然趕不上宴會了。”
非白再次開口催促。
這樣的催促讓司夢有些皺眉,“你似乎很想去參加這個宴會?”
“有你在的地方,我都想去。”
“別說的好像我和你有什麼一樣,”司夢朝著外邊走去,“我愛翟銘晏,他是我的丈夫,你應該知道我對你的態度。”
從頭到尾,她司夢都愛的是翟銘晏,而且,她不喜歡和人搞曖昧。
這即使這個男人說了太多感動的話,那些話,是翟銘晏從未對她說過的,可是,誰讓她不是一個靠耳朵活著的人呢。
“我會按照我和非墨的約定,盡快把你包裝出來,除此之外,我們沒必要牽扯太多。”
司夢覺得自己有必要和他說清楚。
非白感受著司夢的態度轉變了180度,嘴角已經不是剛剛緊抿那麼簡單了,簡直快要成一條線了,“是因為你的丈夫嗎?所以,你和我說了這麼多!”
“算是吧。”
司夢給出了答案。
聽到司夢的回答,非白沒有太多的情緒,淡淡道:“我知道了。”
“嗯。”
司夢也覺得男人應該明白了,她都說到這個份上了!
找到來時他們三坐著的車,此刻的暗柳真的躺在車的後座上,睡得很安詳。
司夢拉開車門,將手捏住男人的脈搏,規律而整齊。
什麼異樣也沒有感覺到。
那麼,這樣的昏睡至少不是簡單的藥物作用,即使是藥物所致,也是不容易被察覺的東西。
“感覺到了什麼?”
非白看到司夢皺眉,下意識的又想去撫平,但是,想到司夢前不久說的話,他還是忍住了。
司夢的眉頭皺的更甚,“什麼也沒有感覺到,這才是最奇怪的。”
“我看看。”
司夢挑眉看了眼身後的男人,“你懂?”
要是這個男人懂,那麼她是不是可以認為這個男人一直都是騙子呢!
非白沒有太多的解釋,側著身子,搭上了暗柳的胳膊,那隻剛被司夢號完脈的胳膊。
司夢隻能從剛剛的位置撤離,不然,她和非白的姿勢就太曖昧了。
非白的一隻手快速的在暗柳的胳膊上按了幾處,另一隻手,以肉眼微不可察的速度,從暗柳的耳後拿掉了一個小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