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夢看著這樣的場麵,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一旁的非白更加敏感,他像是見到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一樣,飛快的從坐的地方跑向司夢所在位置,還大聲嚷嚷道:“你快趕走她們,好臭!”
說話的功夫,非白已經跑到了司夢的身後。
司夢自然能領會非白的意思。
不出意外,這兩個女人是要檢查她和非白的傷口吧。
“二位不妨放下東西出去吧。”
這樣的場麵讓剛進來的兩人措手不及。
司夢的笑意不達眼角,”嗯?沒聽懂我說什麼?愣著幹什麼,出去!還是說你們想把他嚇得更傻?“
非白低著頭嘴角抽了抽,這個女人真是,嘴夠損的可以!
“抱歉,司總,我們立刻出去,您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們隨叫隨到。“
還是離著司夢近的那個女人最先開口。
“嗯。”
司夢連眼角都懶的掀起。
但是那兩人雖然要離開、卻極力想看清楚他們身上傷痕的樣子,讓司夢捕捉到了。
等到人出去,司夢並沒有最先開口,她在等非白說話。
畢竟,她覺得這個男人有一種“特異功能。”
在她身後的非白看著沉默盯著藥箱和衣服的女人,“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哈,我要是不說話,你是不是要一直憋著?我就知道你佩服我!”
非白一說話,她就知道那倆人應該是走遠了,接著,司夢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還真是感謝你把我帶到這裏來感受步履維艱,這哪裏比外邊更安全,分明就是更遭罪!”
非白雙手撐著司夢所在的沙發後座,笑的一臉天真無害道:“我不讓你過來,你怎麼會發現其實非墨對我,是一種變相監視呢?順便還將禍水東引,何樂而不為。”
“真不知道清醒的你,是多麼的可怕呢。”
司夢其實對於非白暗中玩的一石二鳥真的很佩服。
這件事,不僅可以檢測非墨對非白的態度,也側麵上對暗處的勢力進行了一番試探,到底雙方是不是一個陣營。
非白沒有拒絕司夢的讚美,回敬道:“我也很佩服你呢,居然在我從沙發上跑過來的時候,大腦沒卡殼,哈哈哈。”
說到這裏,司夢的眼睛暗了一下。
剛剛那兩個女人看起來是包紮傷口的,其實,更像是檢測他們的傷口到底是被什麼所傷。
如果是這樣的話,唯一可以將慌圓下去的辦法就是,不讓他們檢測出傷口到底是被什麼所傷,這樣,才能給韓棟更多的“編故事”的空間。
他們露餡的可能性就幾乎為零了。
“我先進去換衣服了,你自便!”
兩個女人拿來的衣服無論是男裝、女裝還是鞋子,都還算多,隻要搭配搭配,遮住身上的痕跡不成問題。
司夢一把抓起放在茶幾上的所有女裝,另一隻手勾了兩雙鞋子,粗魯的朝著其中的一件臥室走去。
至於那些藥,她自動屏蔽,如果一旦起了疑心,對於藥物這種東西,那就更是要謹慎再謹慎。
一旦誤用,後果不堪設想。
非白盯著司夢離開的方向,一直目送到女人關住門。
緩緩的走向茶幾上放著的藥箱,非白對著封閉的盒子嗅了嗅,然後嘴角勾起一個漂亮的弧度。
大手利索的打開藥箱,在堆積的瓶瓶罐罐裏,非白一眼就找到了一被透明瓶子裝著的淡綠色藥劑。
擰開瓶蓋,非白隨意選了一件西服,摸了摸身上出血的地方,然後他狀似隨意的灑了些藥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