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夢快速的跑到車前拉開門,然後迅速的關上車門。
之後,她猛的一踩油門。
車像箭,一下子消失了。
司夢幾乎是把油門踩到了最大。
車子發動的聲音十分大,連旁邊的趙乾都被這聲音嚇了一跳。
看著遠去的車,趙乾給暗處的人使了一個眼色。
等到司夢把車開到門口的時候,大門此刻完全敞開。
眼見著暢通無阻,司夢眼睛都沒眨就開了出去。
夜晚太漆黑。
那僅有的車光仿佛下一秒就會被夜色吞噬。
司夢開著車,她在大腦裏把可以現在去打擾的人想了一遍,
幾乎為零。
可笑,她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連一個可以在夜晚拉出來陪她的人,都沒有。
曾經,她試著聯係過柯恩,那個婚禮上給她化妝、幫她住進翟銘晏那座別墅、甚至給她看了一本很奇怪書的男人。
然而,那個電話再也沒有打通過,柯恩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要不是她現在用的手機是那個男人給的,她甚至懷疑這個人是不是從未出現過。
她已經把柯恩當做了朋友,但是,這個人卻還是不聲不響的走了。
搖了搖頭,司夢迫使自己回神。
她隻是因為一直呆在訓練基地,所以沒有太多的朋友而已。
但這代表她以後也會沒朋友。
司夢深深吸了一口氣,開車朝著不久前才離開的那座爸媽給她準備的別墅駛去。
司夢再次過去的時候,整座別墅沒有一絲光亮,至少二樓是這樣。
司夢望著黑黢黢的一片,終於下定決心,她要自己給自己創造一個光明。
所有的一切,她要親自弄明白。
與其被動地當軟柿子,還不如,做一個哪怕是紙糊的老虎,至少,可以嚇到一些人。
況且,她不認為她是紙糊的老虎。
因為有房門的鑰匙,所以,她進去的時候,不需驚動任何人。
司夢開門聲音還是驚動了暗處蟄伏的人,隻是,那些人看清來人後,又悄無聲息的隱匿了。
司夢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她周圍的一切,但是,她沒有點破。
她就這樣肆無忌憚的闖進了一樓大廳。
一進去,她就發現在,在月光下有一個男人站在玻璃窗前。
“非白?”
男人沒有說話。
“你怎麼這個點兒不睡覺?”
司夢心裏有疑惑,打開燈,再次看向窗戶邊的男人。
非白還穿著白天的那身衣服,就那樣呆呆的站在月光底下。
“非白?”,司夢又試探的叫了一聲,“你怎麼了?你可別嚇我啊。”
明明隻要答應一聲就可以,男人偏偏一言不發。
司夢隻好硬著頭皮走過去。
然而,等到她真的走進的時候,司夢差點叫出聲來。
此刻的非白還是非白,卻也不是那個非白。
此刻,男人的眼睛很紅,臉煞白,嘴角卻有些泛青,她覺得要是她不開燈就看到這樣的非白,估計會被嚇死。
司夢拉了拉非白的胳膊,“你說句話,非白,別嚇我,好嗎?”
司夢心中卻有了算計,她的大腦裏突然冒出一個想法:非白的失憶和眼前的景象,難道有關?
她曾經見過一個人,短時間內,臉由正常轉而布上藍藍綠綠的青斑,那模樣如同地獄的修羅,讓人瘮得慌,但是轉瞬又成了一個漂亮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