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住院開始,司夢的休息就很規律,回翟家這些天,她基本上也是按照那樣的作息規律,早晨6點起床,晚上10點休息。
將近七個月的她,肚子很明顯的鼓了起來。加上趙乾每頓飯的精心調理,她倒是變得十分的能吃能睡。
和往常一樣,司夢早晨起來收拾好後,一下樓,香噴噴的飯味兒早已溢滿整間屋子。
“趙乾,早。”
看著恭敬站在大廳的男人,司夢笑著打了個招呼。
“主母,您昨晚休息的好嗎?”
趙乾看著司夢下來,立刻走了過去。
“挺好的,你呢。”
“我也是,主母,您坐下來吃吧,都是您愛吃的呢。”
說這話的時候,趙乾把拿在手裏的手機很自然的放到了褲兜裏,讓人覺不出任何異樣。
可是,天知道,他現在有多麼的緊張,畢竟和自己主子通著電話,還有和主母聊天,他心裏壓力大啊。
要不是主母不接主子電話,他也不用這樣子啊。
趙乾很紳士的幫司夢拉開餐桌旁的椅子,帶著手套將餐桌上盤子上塑封的袋子揭開。
這樣做是為了保證食物的新鮮程度,同時讓司夢可以不管什麼時候下來吃,食物都是比較幹淨的。
司夢看著精心製作的飯菜,笑了一下,“趙管家一直都是這麼的盡職盡責,這些都是你做得嗎?”
“回主母,是的。”
捏了捏放在兜裏的手機,趙乾瞅了眼已經開始吃飯的小主母,猶豫再三,還是開口道:“主母最近有沒有和主子聯係啊?”
提到翟銘晏,司夢本來還有些笑意的嘴角片刻僵硬,連帶著吃飯的速度也緩慢了很多。
自從那天推著司琴離開,已經十多天了,男人從未回來過,還騙她從不認識司琴,好大的謊話。
“沒有。”
司夢的聲音冷了下來。
趙乾也察覺到了,當即開口道:“主母別動怒,小寶寶也快七個月了,您可不能讓小家夥有什麼閃失啊。”
司夢看了眼趙乾,仿佛趙乾所有的小把戲都逃不過此刻她的眼睛。
“翟銘晏給你打電話了嗎?”
司夢笑著看向趙乾。
也許是因為懷孕的緣故,司夢的眼神很柔和。
“額,是的,主母。”
趙乾現在對司夢的脾氣也摸了個差不多,不管什麼事情,隻要和小主母說清楚就好,所以,他沒有遮掩。
一想起翟銘晏,司夢感覺她內心都很酸澀,“你告訴他,讓他放心吧,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好好的照顧好我的孩子的,它都快七個月了。”
司夢這句他都快七個月了,讓趙乾的心裏也很難受,自從小主母回到這裏將近一個月了,但是卻基本沒見過自家主子,就見了一麵,還是相當不愉快的一次見麵。
說著,趙乾的眼睛忍不住看向司夢胳膊上的疤痕。
疤痕帶著些淡粉色,已經替換出新肉,這個時候抹一些去疤痕的藥物再好不過,他也曾建議過自家小主母,但是都被拒絕了。
趙乾能感覺到餐桌氣氛的不對勁,當即轉換話題,“最近天氣不錯,您要不吃完早餐出去走走,這些天一直呆在家裏,怕是對身體不好。”
司夢擱下碗筷,搖了搖頭,“最近有些勞累,過些日子吧。”
說著看向一直站著的趙乾道:“你也趕快去吃飯吧,照顧我挺不容易的,辛苦你了。”
每頓飯花樣百出,還要時不時的留意她的情緒,實話就是,趙乾陪伴她的日子,遠遠多於翟銘晏,趙乾在她身上花費的心思,也遠遠超過翟銘晏。
“沒有,主母,主子他。”
趙乾還沒說完,司夢就打斷,“趙乾,我累了,先上去了。”
司夢對著趙乾抱歉的笑了笑,不是她非要打斷他,隻是,有些事情,和他無關。
直到樓上的關門聲響起,趙乾望著早已沒有人影的空蕩蕩樓梯,才從褲兜裏拿出手機,對著電話另一端的人恭敬道:“主子,主母去休息了。”
“嗯。”
翟銘晏此刻還在醫院的走廊,男人還是以往那樣的英氣逼人,偶爾走過來的幾個小護士,都會忍不住多看男人幾眼。
陽光穿過早晨的玻璃,打在男人的身上,讓他看起來就像畫裏走出來的人。
偏偏翟銘晏渾身都散發著一股生人勿進的冰冷氣息,讓人多了幾分敬畏和惶恐。
翟銘晏握著電話沒有出聲,趙乾也不敢掛電話,他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對於現在的趙乾而言,每天最恐怖的事情就是接到自家主子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