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寶兒的力度沒有收斂,所以即使是一塊小小的糕點,翟銘晏右側臉頰還是泛紅了。
看著這樣的男人,溫寶兒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頭也不回就打算離開。
“姐姐要去哪裏?”
剛剛的陣勢似乎讓其他人都有些始料不及,但是除了小家夥。
在女人站起來的時候,他終於鼓足勇氣跳了下來,似乎是想要跟著溫寶兒走。
剛剛大人之間的較量,對他根本沒有影響,無論是翟銘晏口中的“夢兒”還是“死掉的孩子”。
小家夥其實長得很好看,簡直是寶兒的縮小版,尤其是那雙眼睛,大而澄澈,配上濃密的睫毛,粉嘟嘟的小臉,讓人怎麼都厭惡不起來。
隻是,現在的溫寶兒在氣頭上,對於這個眼前這個漂亮的小男孩,她也曾有過期待,僅限於曾經。
“別跟著我,我和你爸爸是死敵,和你的媽媽也不是朋友。”
還有更難聽的話,本能的,她不想對著孩子說。
隻是小家夥似乎聽不懂一樣,還是朝著寶兒所在的地方小跑了過去。
寶兒看著跑過來離她不遠處站著的小家夥,眼裏神色莫名,不過轉瞬即逝。
收回目光後,溫寶兒又恢複了笑嘻嘻的樣子,對著身後的金鼎道:“金總,不知這金鼎酒店最尊貴的房間在哪兒?我先去驗貨,你也趕緊找人,給翟銘晏把東西搬出去,我的東西,不喜歡不相幹的人碰。”
此刻,她又是那個吊兒郎當的小太妹,翟銘晏在她的眼裏隻是“不相幹的人”。
“我帶你去。”
回答寶兒的,是被她剛剛扔了糕點的男人。
隻見翟銘晏絲毫沒有狼狽的感覺,但是他也沒有了之前見到寶兒的欣喜。
小家夥眼看著兩人要離開,當即小跑跟在了身後。
翟銘晏很快就走到了前麵,作為引路人,他必須走在前麵。
頂級電梯裏隻有兩大一小三個人,彼此之間都可以聽到呼吸聲。
翟銘晏的目光沒有從寶兒的身上移開,他一直看著女人,仿佛想要等著她說些什麼。
“翟銘晏,看我幹什麼?”
視線不足以讓她感覺到炙熱,有的隻是不舒服。
“如此厭惡我了?”
翟銘晏清楚的看到了女人眼裏毫不掩飾的厭惡,心裏難受了一下。
“我隻是做我該有的表情,如果我是司夢,怕是舍不得你這麼難過的,可是,我不是。”
溫寶兒的視線就那麼直直的對上男人的目光。
他從男人的眼裏看到了受傷,甚是隱隱有些絕望。
她唇角的笑容愈發燦爛。
“夢兒,我們一定要這樣嗎?”
“嗬嗬,哪樣?翟銘晏,你想不想知道,為什麼司夢對你有那麼強烈的情感?”
寶兒看著翟銘晏那雙漂亮的眼睛,她曾說過男人的眼睛是最高貴的祖母綠,是最神秘的葡萄紫,可是現在看上去,卻再也勾不起看了她的興趣。
翟銘晏的大掌顫抖了一下,連帶著身子也抖了幾抖。
“一切歸功於你們這些惡人的計謀!你一定知道,在你來到司家軍營的時候,那時候的司夢離開雪山到司家訓練場還不足一個星期,但是她的記憶被改了,所以,她才會以為從出生後,她一直就呆在這裏。“
寶兒說完,秋波盈盈的雙眸緊緊鎖著翟銘晏的臉,她想看看男人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