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寶兒這下更心疼了,然而當她真正意義上摸到小家夥紅腫的皮膚後,女人的眼睛卻冰冷的看向司琴。
“翟銘晏,這就是你看上的女人!”
她深諳藥理,一摸小家夥,孩子的異常,當下也明白了大半。
蛇蠍心腸的女人!
寶兒的手微涼,摸著小家夥的紅腫,小身子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
像是從未享受過這樣的待遇,又像是有些害怕。
好在寶兒第二次摸上去的時候,小家夥就沒了之前的反應,有些認命的讓女人在她的小屁屁上為非作歹!
“一會跟我走吧,好不好,小家夥?”
“好。”
寶兒終於笑了,她看著趴在她身上的柔軟,第一次感覺這種從未有過的親昵。
在小家夥點頭之後,寶兒不知從哪裏變來了一個小藥瓶,一打開蓋子,藥香四溢,就足以說明這藥是上上品。
“可能會疼,忍一會兒,嗯?”
寶兒的顛了顛腿肚子,仿佛在問小人兒的意見。
小家夥感覺到了危機減除,小手輕輕的拍了拍女人的大腿,隻是,那拍打怎麼看怎麼有些小心翼翼,似乎生怕把身邊的人兒惹怒。
這樣的動作,讓寶兒又是一陣心酸。
她怎麼能跟孩子慪氣呢!
即使孩子喊司琴媽媽,那也是因為她這個真正意義上的媽媽,在此之前根本沒有給過他任何母愛!
翟銘晏身邊一直隻有一個女性,如果孩子上學的話,別人都有媽媽,都是女人,小家夥怕是叫司琴一聲媽媽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這兒,寶兒緩緩的抬起頭,對著不遠處的翟銘晏問道:“小家夥現在在哪兒上學?”
翟銘晏自從寶兒抱上小家夥後就一直笑著,視線粘著那一大一小從未離開過。
“還沒上學呢。”
一聽寶兒問話,翟銘晏說的很急,生怕耽擱了女人的問題。
“怎麼還不上學?你不讓他上?”
“他自己不上學。”
翟銘晏這樣一說,小家夥不樂意了,委屈而又嗓門很大道:,“我是怪物,我就不上學!”
這樣一說,小身子又不安穩了,就像一個暴躁的小獸!
寶兒對於孩子的話沒有明白,她以為小家夥隻是生氣的說說,女人將額頭蹭了蹭小家夥的後腦勺,笑著問道:”你怎麼就是怪物了?“
“我是死孩子!我在媽媽肚子裏的時候就死了……”
“死孩子”三個字,讓寶兒的身子軟了一下,如果沒記錯,不久前在大廳吃飯的時候,她還說過司夢肚子裏的孩子“死了”。
可是,很顯然,小家夥那時候在場!
甚至沒有做任何的辯駁!
小小的他也覺得自己是死孩子,是不正常的孩子。
小孩的邏輯雖然有時候讓人覺得奇奇怪怪,但正是奇奇怪怪才會讓人更有想象力。
“對不起。”
嗓子囁啜了好幾次,寶兒有些哽咽的說了這三個字。
孩子畢竟是敏感的,而且,她寶兒不相信一個敢給她孩子下藥的女人,會對她的孩子好到哪裏去!
小家夥沒說話,現場的氣氛一時間有些沉悶。
“嗯?”
此刻上藥結束,小家夥依舊不說話,寶兒也不生氣,捏了捏小家夥屁屁周圍白嫩嫩的肉肉,笑著問道:“我也帶你去遊樂城?”
“不去。”
這回,小家夥回答的倒是幹脆。
寶兒笑出了聲,再次問道:“那你想去哪兒?”
“上學,你送我。”
寶兒笑的更燦爛,一邊給小家夥往上提褲子,一邊想要把小家夥抱起來。
“想去學校了?”
“嗯。”雖然回答了寶兒的話,小家夥似乎不敢看寶兒的眼睛,被女人抱起來後,小腦袋有些耷拉。
“怕我?”
“怕。”
“怕我還是怕翟銘晏?”
“怕你。”
小家夥“很誠實”。
這樣的一幕讓金鼎再也抑製不住的笑出了聲音。
還是小主子有本事,三下五除二就把小主母給征服了,不僅讓小主母疼惜了小主子,甚至從側麵上也讓小主母承認了“溫寶兒”就是“司夢”!
要知道,女人的承認,和僅僅隻有他們知道,是完全兩個概念。
“金鼎,我的桌子搬好了?“
那笑聲打斷了寶兒想繼續逗弄小家夥的心情,語氣不怎麼好的對著“笑聲”的主人道:“要是這點事兒你也辦不好,我可能需要在考慮發一個招聘經理的廣告了!“
金鼎嘴角的笑容立刻僵住了,“溫董,您稍等,十分鍾,一切妥當!”
說著,金鼎一溜煙跑沒了。
此刻的屋子裏,隻剩下被寶兒逗弄的小家夥和三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