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 寶兒的目光有些炙熱,不得不說,當她細細端詳司琴的時候才發現這個女人的確也是一個清水出芙蓉般的美女,女人有一雙漂亮的大圓眼,眉毛微微上挑,嘴唇薄而嫣紅,合理的安置在女人尖細的瓜子臉上,倒也有幾分姿色。
目光微微下移,這次她關注的不是女人的腿,而是女人的鞋子,今晚的司琴也許是為了配合喜慶的宴會,穿了一雙淡粉色的鏤空高腳鞋,將她那雖然未露出但是卻骨感的雙足委婉的秀了出來。
女人的腳似乎很漂亮,至少在這雙鞋的映襯下,給她整個人加了不少分,但是寶兒注意的卻不是這些,她想的是:既然司琴已經雙腿癱瘓,那一定筋脈不通,甚至下半身的血流緩慢,時間長了下半身必定萎縮。
但是,此刻的司琴,她腳上的幾根藍色血管寶兒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她甚至可以透過那些淡藍色的血管看到女人心髒的跳動頻率……
想到這兒,寶兒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她忽然覺得,也許翟銘晏比她都蠢,且不說司琴會醫術,就算是不會醫術,雙腿癱瘓久了,不作處理也會有其他並發症,明智的人都會選擇截肢,愛美的女人可能會戴假肢,隻有截肢掉癱瘓的腿才能讓患者生存的更久些。
她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忽略了好幾雙眼睛此刻都在注意著她。
翟銘晏察覺到寶兒的失態,但是他卻沒有阻止,他想要看看到底那些人其實對於“司琴的癱瘓”比較上心。
“溫小姐似乎一直在盯著琴兒看呢。”
賀笠將溫寶兒的一舉一動悉數納入眼中,眼裏陰雲密布,他說話的語氣中也帶著些不悅,“這樣一直盯著別人忌諱的地方看,似乎很沒有教養。”
“沒有教養”四個字讓寶兒離開回神,這是她還是司夢的時候最怕人說的四個字,當年隻要她一做些另類的事情,“沒有教養”這四個字就會把她壓得死死的,幾近窒息。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她本能的聽到這句話會回神,但是不代表她還會承受這樣的非議。
對上賀笠不善的目光,寶兒的語氣大有四兩撥千斤的陣勢,“賀二爺這樣說話其實更很沒有教養,我一直盯著司琴的腿看,不過是想看看我溫家的醫術能否將你的琴兒醫治好,畢竟司琴的癱瘓和阿晏有關係,我不想我的男人欠別的女人,這樣的回答,賀二爺可曾滿意?”
在賀笠不善的開口中,寶兒的語氣也不是那麼的好。
一下子,現場的氣氛有些僵。
今晚璀璨出席的女人對於溫寶兒這樣的話笑了笑,對著翟銘晏道:“晏兒倒是個有福氣的。”
女人的這句話讓翟銘晏眼裏的瞳孔瞬間放大,那一聲“晏兒”太熟悉了,倒不是因為這個稱呼,而是因為喊這個稱呼的時候女人的聲調。
“媽。”
這句話從翟銘晏的嘴裏就那麼輕飄飄的說了出來。
這一聲“媽”雖然不大聲,但是卻足以讓人聽得清晰。
“晏兒。”
女人隨即笑著回應。
這樣的局麵讓寶兒大跌眼鏡,這特麼是鬧哪樣。
“翟銘晏,回回神。”
死了那麼多年的人回來了?回來還是小意思,這女人明明剛剛被賀笠成為“媽”,要是再是翟銘晏的“媽”,寶兒身上一陣惡寒,都特麼什麼跟什麼。
現在她忍不住想要爆粗,她發現今天斷鏈子的一直都是翟銘晏。
“寶兒,是她。”
翟銘晏的目光直直盯著對麵笑的依舊那麼標準優雅的女人,賀笠的目光卻緊鎖在翟銘晏的身上,一時間現場的氣氛詭異到沒人事先開口。
寶兒扯了好幾次翟銘晏都沒用,最後隻能硬著頭皮開口道:“賀先生見笑了,估計您身邊這位美女長得像阿晏的母親,所以他有些失態!”。
寶兒先是字正腔圓的點名了開口的意圖,接著她又將具體情況娓娓道來,“您身旁的佳人是賀二爺的母親,而阿晏的母親卻隻有阿晏這麼一個孩子,阿晏8歲的時候母親辭世,賀二爺和阿晏相差不過三歲,所以,這一切都在表明是阿晏認錯人了,抱歉。”
“我要是說沒認錯,我就是趙涵呢?”
對麵那俏麗的人兒在寶兒說完後不緊不慢的說著,她的嘴角始終維持著笑容,仿佛想要看看寶兒還有什麼招數。
“沒認錯更好,那我就和阿晏一起侍奉您。”
說完,她用力的扯了扯翟銘晏的胳膊道:“是吧,阿晏!”
她明顯感覺到對麵女人看好戲的神色,偏偏翟銘晏整個人都不在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