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車內很安靜,寶兒安靜的吃著,翟銘晏安靜的看著寶兒吃。
吃飽喝足的寶兒在車內伸了一個懶腰,慢吞吞的鬆開安全帶,然後打開車門,從頭到尾,她沒有和翟銘晏交流。
眼看著車門要開,圍在車子附近的記者一下子就跟不要命一樣,直直的朝著寶兒衝了過去。
看著這樣的場麵,寶兒忽然笑了起來,“別擠了,再擠我就要被你們再擠到車裏了。”
女人的聲音不大,但是話語中的調侃意味讓不少記者紅了一下臉,尤其是前排的,他們實在是太激動了,所以,忽略了這個事實。
秦皓冷冷的看著言笑晏晏的女人,眼裏的敵意毫不掩飾。
寶兒猛地一抬頭,就看到不遠處的秦皓,男人還是一如四年前,得體的西裝,養眼的容貌,出塵的氣質。
“溫小姐,請問您昨晚是和翟少共度春宵了嗎?”
開口的是一名男記者,此人是皓天傳媒的金牌記者劉波,而且他皓天傳媒新聞總策劃人,今天自家董事長親自上陣,他能做的就是幹一個基層記者該幹的事情。
劉波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國字臉,整個人戴著一種天然的正義感,他的眼睛禮貌而疏離的看著麵前的美麗女人,問出的問題絲毫不含糊。
“你是?”
溫寶兒笑的很玩味,怎麼最近的她身上就跟被安了跟蹤器一樣,到哪都能被人知道。
“鄙人皓天傳媒記者劉波。”
“哦,我回答你的問題對你很關鍵嗎?”
寶兒還是一如先前那樣笑著。
“或許,你回答我一個問題,那麼我也會回答你的問題。”紅唇輕啟,寶兒笑著跟一群如狼似虎的記者們“討價還價”。
幹媒體這一塊的,沒有人不認識劉波,言辭犀利眼界獨到,隻要他想,每一個新聞都是大獨家,所以他開口,自然沒有人敢搶他的新聞。
劉波對於麵前的女人也有了一絲好奇,但是隨即他想通了,一個可以讓自家董事長親自來逼供采訪的女人、一個可以在短短幾天內讓翟少不惜損壞癡情形象也要得到的女人,一定有她的過人之處。
“溫小姐請講。”
這是劉波采訪以來第一次給“對手”先發製人的機會。
“你們是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
劉波一怔,透過眼鏡片,他眼中折射出一道犀利的光芒,“這是職業素養,我們新聞人隻負責采訪,至於消息的來源,有多種途徑,不過有不少被送上門來的消息。”
劉波在間接的承認這個消息是被別人送上門的,而且寶兒放眼看去,今天來的不單單隻有皓天傳媒,一眼就可以看出是有心人在策劃。
寶兒繼續開口。“是秦皓嗎?”
劉波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睛框,疏離的一笑道:“溫小姐說了隻問一個問題,這已經是第二個,現在溫小姐可以回答我剛剛的問題了嗎?”
劉波的話一出,很多高架相機都蓄勢待發,寶兒嘴角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道:”在一起並不意味著要共度春宵,還有可能是蓋著棉被純聊天,我和翟銘晏,屬於後者。”
盡管身上有點點痕跡,但是寶兒麵部紅心不跳的說了謊話。
“那溫小姐身上的痕跡,是自己弄出來的?”
劉波以退為進,采訪幹了很多年,什麼樣的人他都見過,所以,即使是麵對這樣的狀況,不同於其他記者的詫異和變臉,他一如常態。
“這是第二個問題了,劉記者既然很想知道,那麼,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明明是一個記者采訪大會,此刻卻成了兩個人互相得到想要信息的你來我往。
劉波這次沒有迎戰,而是轉頭看向了不遠處的秦皓,他是一個很懂得分寸的人,即使問不出什麼,也不會讓人套出有用的信息。
因為兩人都是在話筒之下,所以,秦皓把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看著劉波向他投來的詢問眼神,秦皓眼裏暗芒湧動,“是我告訴他的。”
秦皓迎上寶兒的目光,大方的回應了女人的猜測,緊接著,他又把目光調轉到車上,看著坐在車裏穩如泰山的男人,秦皓語氣不明道:“溫小姐不要得意,你與當年的司夢在那個人心裏,半斤八兩!”
“所以,我和翟銘晏其實沒有什麼,我們都沒有肌膚之親,人家為什麼要幫我,你說是吧,秦先生?”
寶兒順著秦皓的話接著說了下去,昨晚她和翟銘晏隻是一個錯誤,所以,她打死也不會承認。
“嗬嗬,溫寶兒,你身上的痕跡是怎麼來的?你以為我會相信,不要以為憑借著和司夢九分像的容貌就可以肆無忌憚,你不配!”
秦皓說的咬牙切齒,在寶兒看來卻是莫名其妙,“秦先生說話要注意分寸,什麼配不配的,況且,我不覺得我比司夢差。”
這還是她回來以後,第一次有人說她占了“司夢”的便宜,有意思。
翟銘晏雖然在車上,但是車窗下搖著,外邊的動靜他想不聽都不行,許是寶兒和秦皓的對話太墨跡了,翟銘晏有些不滿的按了按喇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