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白放了三個手指頭的血後才停止剛剛的動作,擦拭了下小家夥嘴邊的痕跡,然後給小家夥掖了掖被子,一切收拾妥當後非白緩緩地對著很明顯不在狀態的寶兒道:“再說一次寶兒,小家夥這邊不是大事,你好好休息,你既然能解忘塵,就說明背後的溫家人在醫術造詣方麵不是你的對手,而且,如果我沒記錯,寶兒的母親似乎是溫家人,好好的為什麼要被溫家除名了呢,你知不知道?”
非白說的很小心翼翼,畢竟他也隻是詢問。
他一直都很困惑,為什麼當年的溫嵐會被溫家除名。
“你想說什麼?”
寶兒的瞳孔頓縮,“不會的,非白,這事不會和我媽媽有關!”
看著敏感的寶兒,非白索性也不敢多說,“我隻是想問問為什麼溫姨會被司家除名,又沒說其他的,你何必這麼敏感。”
“我能不敏感嗎?我們剛剛的話題是什麼,你卻突然說道我的媽媽,我怎麼可能不激動。”
“抱歉。”
非白看著寶兒眼中的受傷神色,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
“你走吧今天很晚了,謝謝你,我一會兒就哄著小家夥入睡,還有,明天你去找藥材,小家夥這事記得叮囑銀魂不許泄露,否則,我拿你們兩個試問!“
說道後來,寶兒的語氣滿滿是溫家一家之主的氣勢,她平日裏不願拿出家主的身份來讓他們做事,但是不代表她是空架子,換句話,這些為溫家做事的人,性命都在她的手上。
“是,家主。”
非白恭敬的低了低頭,涉及到溫家利益的事情,孰輕孰重,他還是分的清的。
“去吧。”
非白走後,寶兒的眼睛恨意閃過,那些人算計她可以,但是傷害她的孩子,那就要做好下地獄的準備。
她不是生殺予奪的王者,但是她卻願意為了孩子而手染鮮血。
連一個幼小的生命都不放過,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寶兒用蘸著毛巾的溫水給小家夥將身子擦了一遍後,摸著小家夥微微涼的體溫,說不出的心疼,忘塵雖然在外人看起來是沉睡了,但實際上卻是一個人在夢魘中痛苦。
通常忘塵的潛伏性特別強,中毒者當時必須情緒激動,中毒後,每當接到相同的刺激,就會再次瘋狂。
心疼小家夥的過去,她竟是不知小家夥竟然在內心如此的渴望家庭的愛。
摸索著小家夥柔軟的頭發,寶兒懷裏緊緊的摟著昏睡的小家夥,仿佛想要用自己的體溫溫暖沉睡的小家夥。
整整一夜,寶兒都沒有睡著,看著懷裏一動不動的小家夥,寶兒第一次體驗到了一個母親的心情,尤其是當孩子生病難受後,她恨不得替孩子生病。
早晨天剛亮寶兒就起來了,摸了摸小家夥依舊沒什麼反應的身子,她也不敢多刺激小家夥,隻希望非白快些去,拖得越晚變數越大。
等到寶兒下樓的時候,早飯已經做好了。
這次的銀魂沒敢坐下來先吃,而是恭敬的在樓梯口站著等寶兒下來。
“家主。”
寶兒剛從樓梯口出來,銀魂就理解周到的喊了出來。
銀魂頭也沒敢抬,昨晚他給自家先生打電話,把寶兒小姐讓非白傳遞給他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了雷霆,本以為自家先生會責難非白,然而出乎意料的,自家先生沉思了片刻,幽幽開口道:“我也是半個溫家人,如果寶兒要用溫家的那一套,嚴格意義上,我都要叫她一聲家主,你覺得聽她的,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