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後的他並沒有從翟銘晏的眼中看到懺悔,甚至翟銘晏再次拿起了槍。
非白一看這個男人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因為時間有限,他沒空問翟銘晏為什麼要這麼做,懷裏的女人又是誰,更沒空向翟銘晏解釋他的行為。
回家的路很短,但是一路的躲避翟銘晏的射殺,他還是流了不少血。
天上有月光,星星很耀眼。
他的大腦那一瞬突然犯渾,甚至想過要用死讓寶兒一輩子恨翟銘晏。
好在,好在寶兒最後還是把他從鬼門關裏拉了回來。
除了他對寶兒生出非分之想的心思,其他的,非白都毫無保留的告訴了寶兒。
聽著非白欠扁的話語,尤其是那句想要用自己的死讓自己一輩子恨翟銘晏這句話,心裏有些發酸。
“你真傻,我恨不恨翟銘晏都不舍得搭上你這條命。”
沉默良久後,寶兒終於開口。
她的眼睛帶著些溫暖的笑意,雖然非白傻,但是他還是那個最能溫暖她的少年。
對上這樣的視線,非白也笑了,“我也覺得我當時好傻,好在你不嫌棄我。”
想到翟銘晏懷裏的女人,非白表情又變得嚴肅,要是他沒猜錯,翟銘晏那晚還和寶兒纏綿過,甚至想要再次得到寶兒,按理說,他不會那麼傻,而且還在寶兒住著的地方公然帶著女人晃悠,甚至肆無忌憚的射殺他!
“寶兒,讓銀魂去查查那個女人的底細,還有,為什麼翟銘晏晚上會出現在我們這邊,他應該不知道我拿的是忘塵的解藥。”
忘塵的成套解藥隻有寶兒和非白知道放在哪裏,用什麼藥材,況且,非白不認為他的行蹤會被泄露。
非白眼裏的急切不似作假,寶兒揚起一抹微笑,“放心,讓你受傷的人,總歸也是要付出血的代價的。”
寶兒的聲音雖然綿軟,但是卻有一種讓人臣服的力量。
非白看著這樣的女人,眼裏閃過一絲震驚,隨即也坦然了。
這樣的寶兒不再是那個喜歡和他鬥嘴甚至有些沒主見的小女人,此刻的她,更像一個步步為營的王者,一舉一動都充滿著一種氣勢。
安頓著非白睡覺後,寶兒下樓找銀魂,銀魂自從決定為寶兒小姐效力後,他整個人也不再那麼戒備,而是盡力的朝著寶兒小姐的思想去靠攏。
“銀魂,翟銘晏這些天一直都在附近嗎啊?”
下來後的寶兒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她的眼睛是毫不掩飾的冷意。
“回寶兒小姐,除了那晚是整夜未離開,其他時間,每天晚上都會待一會兒,基本上淩晨離開,但是非白回來的那晚,身邊確實有一個女人,調監控,並沒有看到那個女人的麵部五官。”
銀魂說的很小心翼翼,他怕寶兒小姐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誰知寶兒連多餘的表情都沒有,這讓銀魂提起來的心又緩緩的放下。
“那個女人知道是誰嗎?或者是在非白昏睡的這些天,有沒有什麼新的消息被放出來?”
“據說有媒體拍到一個女人被翟少抱著回了別墅,從身形上看,和那晚的女人很相像。”
“那間不久前才被暴露的翟銘晏的別墅,是嗎?”
寶兒的聲音平靜的讓銀魂都覺得詫異。”
“是的。”
“有沒有再出來過?”
“翟銘晏每天照常上班,但是那個女人在沒從別墅裏出來,不過暗線傳來消息,有頂級服裝設計師親自上門去送女款的衣服,從裏到外。”
“翟銘晏上班?在哪上班?”
最好不要是她猜想的那樣。
“金鼎酒店。”
然而銀魂還是麼有給寶兒多想的餘地,因為他說的地方真是寶兒所猜的地方。
“銀魂,拿著股權轉讓合同去金鼎酒店,把翟銘晏趕走,要是趕不走,就打官司,雖然翟銘晏隻手遮天,但是想讓他一蹶不振的人不止我們一家,敵人的敵人那就是朋友,還有,記住保護好自己,金鼎酒店本就是意外之財,得之我幸,失之也不可惜。”
像是已經演習了千萬遍一樣,寶兒說的有條有理,讓銀魂不得不佩服。
他明白寶兒小姐的意思,即使不要金鼎酒店,也要膈應翟銘晏。
領命後銀魂立刻開始行動。
寶兒看著銀魂離去的背影,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那個電話是打給柯恩的。
彼時的柯恩還在搗鼓瓶瓶罐罐,看到寶兒的電話,明顯的很疑惑。
流水緩緩的衝刷著柯恩手上的粘稠液體,男人的眼裏閃過深思,好多年了,他從未接到過寶兒突如其來的電話,即使是上次刺繡蝴蝶,也是先讓非白給他打的電話,商量好時間後,他才接到寶兒的電話。
所以,照這樣的突然情況來看,不見得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