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記得你誰。”蘇雨掙不開，隻好給自己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蜷縮在他懷裏。
塗山子歸笑笑，對她這一刀完全不在意。
蘇雨把賬本的事大概說了下，也不指望塗山子歸能怎麼樣，說出來也算是發泄一下，別讓自己憋的慌。
但是蘇雨還是小看了他，一個在高位待過的人，即便是一個傀儡人物，心機也是過人的。
“今年多大。”
“你想幹嘛！十四歲的未成年少女你想幹嘛！”
“好，十四。”
“你到底要幹嘛！”
“讓我說完！”塗山按下她的腦袋，“在外打拚幾年？跟著寧風的也算。”
“八年。”
“嗯，八年，十四歲，六歲開始走江湖，你上過學嗎！”
“沒！”
“嗯，問題不大，自己出來開府獨立呢。”
“三年。”
“媽呀現在孩子真早熟！啊啊啊別，別扯耳朵！”
塗山好不容易護住了自己的耳朵，淚汪汪地帶著控訴看著蘇雨。
“黑火藥這麼重要的一條線為什麼不是你直管，你就賣個茶葉？”
“因為！”
“因為這樣好下手！”塗山給她接過話來，“你這丫頭真是蠢！這種事情要麼不答應，要麼就要全部接管，非要搞得自己不上不下，被人陰死了。”
“我哪知道啊，一個個都是老謀深算的。我那時候就想著要快點離開那個虛與委蛇的地方，簽了一大堆不平等條約。
別看我現在風光的樣子，實際上窮得很呢。”
“你覺得現在該怎麼樣？”
“我不知道，這種事情根本不好處理。如果是鬧到義父那裏了更不好。”
塗山一下一下地順著她的頭發，她本束了一個玉冠，塗山連帶著發簪都給拆下來了。她這樣小小個的身體去扮男裝有些可愛，像一個喊著自己要長大的小正太。
不過塗山子歸還是更喜歡她好好地穿衣服，不說穿裙子了，就是女裝的勁裝都很好看。
“這件事你最好就是快點交手出去，後麵的事你就不要查下去了。如果查到最後，不是你那所謂的家族的人要害你，我自斷一條尾巴給你當抱枕。”
以塗山子歸這段時間的了解，加上蘇雨的說法，她口裏那個義父很可能是當今聖上。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不願意暴露自己小公主的身份，不過無所謂，後麵指使的人可能就是打著要她暴露身份的目的，如果不成就是要害她性命。
不管目的是什麼，都是不盼著蘇雨兄妹好過就是了。
“我爹，是南國前任大將軍。這是他用一生守護的江山，他不在了，身為他的子女，我和二哥，會繼續用我們的能力去繼續守護這個江山。不為了誰。”
“所以，你們才變得‘該死’啊。”塗山揉著蘇雨的腦袋，“聽我的，明天就將賬本交上去，這一條線是誰直管的，把他推出去，你退出。”
“好。”
蘇雨出去一趟還沒來得及吃午膳，回來後又發著脾氣也沒有吃。塗山好言好語地哄了半天，才讓她不那麼糾結。
咕~~
火氣下去了，五髒廟就開始出來抗議了，蘇雨的臉蹭一下紅個透，整個人埋在塗山懷裏就像卡機了一樣沒了動靜，隻有時不時一聲咕~，表現她還活著。
塗山握拳放在自己嘴前擋住自己的笑意，這丫頭真是太可愛了，比以前可愛多了。
他伏下身，在她耳邊吹出熱氣，磁性低沉地說道：“我做飯真的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