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刀光沒有劍影,天地沒有色變,隻有風拂過眾人的衣擺。
三個人的位置已經交換。
“那麼,是妖,也該殺。”蘇雨一甩邪雨劍,邪雨收回劍匣。
她的右肩上衣服撕裂,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觸目驚心。
“區區二階的速度能躲開我的致命一擊,你這種魔哪裏還能留!”冷大人的爪子上血肉模糊,但那些都不是他的血,都是蘇雨的。
至於淩予修,他依然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如果不是冷大人的一隻手臂被他拿在手上,或許會有人以為他什麼都沒做,隻是換了個位置而已。
這一瞬間什麼都沒發生,就一個換位而已。
“走吧蠢貨,回去給我看看還有沒有能入眼的媳婦。”淩予修嫌棄地甩掉那隻手臂。
蘇雨屁顛屁顛地跟上他,冷大人就站在原地不知道為什麼不動。
飲過血的劍才能入鞘,要讓邪雨乖乖回到劍鞘,意味著小白臉身上不可能沒傷。
“早餐吃個餅也不夠吧?”
蘇雨搖頭,剛剛揮劍那一下,即使不是她自己掌控身體,也能清晰地感受到消耗有多大。
“宮裏那些華而不實的東西也吃不飽,我知道你肯定吃不飽。像我們這些人啊,在外麵遊蕩久了,根本不適合這些錦衣玉食的生活。你說是吧。”
“嗯嗯嗯嗯!”蘇雨使勁點頭。
淩予修帶著蘇雨在一家比較有名的賣早餐的地方吃了個飽,和別人同桌吃飯,淩予修竟然沒有一點反感。
“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街上有一點騷亂,淩予修透過窗看去,原來是宮中的禦醫被請了出來,正在開路。
這個方向和他們剛剛走來的方向相反,不用說這個人就是被請去治誅魔堂的那位。
淩予修豎起耳朵來。
路人甲:“我聽說冷大人一大早就被魔族砍了。”
乙:“我聽說是三殿下砍的。”
丙:“我聽說三殿下已經背叛妖族了。”
甲:“喂,我怎麼感覺……”
三個腦袋同時落地,路上尖叫聲此起彼伏。
“魔族……這麼蠢的魔族,又能做什麼。”淩予修轉回頭,蘇雨還在大快朵頤。
“妖尊還是魔君,你的出現好像往一塊平靜的湖水中扔了一塊巨石。”
蘇雨吃飽喝足,淩予修扔下一袋錢,帶著蘇雨回到皇城區。
淩予修已經不在,選秀自然沒有繼續的必要。可是這些達官權貴受邀帶著女兒前來,淩雪乾不能讓他們就這樣離去。
於是一場午宴被緊急籌備起來,淩予修已經是盡量避開這些闖入別人家的家夥,調偏僻的地方走。
淩予修不在意這些人對自己有什麼看法,但是蘇雨不會說話讓他格外在意。
但妖生路漫漫,所遇之事十有八九不順心。
淩予修很快就見到了他很不想見到的人。
那個糾纏了他整個童年的,白虎。
“哥哥,好久不見。”楚楚可憐綽約多姿,一旦哭起來就能梨花帶雨,讓人看見就會升起保護欲的一隻白虎。
“洛蝶。”
“予修哥哥。”
洛蝶就像是沒有看見蘇雨一樣,對著淩予修就用著她那如夢似幻的聲音互換他的名字。
“還真是一副嬌滴滴的模樣,這種女人要麼是拖後腿,要麼就是自以為是的拖後腿。”劍靈不屑地說道。
“如果是主人,這種女人根本不可能靠近他。”
蘇雨靜靜地看著洛蝶,無喜無悲,在她眼裏這不過是個跳梁小醜。
“我還有事。”
“予修哥哥,人家都那麼多年沒見你了呢,好想你啊。”洛蝶說著還往前走,眼見就要抱住淩予修的手臂。
“那你繼續想。”淩予修稍微側身躲開她的虎臂。
她無論外表上再如何小家碧玉,這都無法改變她和淩予修一樣都是虎族的事實。
“予修哥哥,今天你都沒看我你就走了,不打算給洛蝶一個解釋嗎?”
蘇雨依然沒有存在感中,抱著劍匣有些無所適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