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青鴻弟子要出來隻是登記一下就行,隻不過很多人都是認真潛心修煉,還有就是如果沒有學會禦劍,他們出來也會很麻煩。
帶點東西回去,也是他的一個習慣了。
月安還是忘了,自己的私房錢早就被師兄掏去給自己師侄了。
“師父,時間不早了。今天國師說要見你。”
“他不昨晚才送請帖來嗎?”月安高聲驚叫,生怕被人不知道。
“師父你小聲點。”武程都不知道自己師父哪來的戲,就是一個大戲精。
“幹什麼,我們又不是見不得人。你這徒弟,還真是不解風情。”剛剛還說自己年紀大的月安就開始嫌棄他了。武程頭疼。
月安就是要這樣的效果,自己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整個毛毛躁躁的性格倒是不錯。
還有就是,他要讓人覺得自己警惕性是不夠的。
這樣才能在京城裏混得動,不然一來就讓人覺得太精明了,這樣會很快就讓人注意到,後麵的事情很難繼續。
月安是看著這個王朝起落過,國王換位。
每一次,他都是用不同的身份來的,而且不會留下任何一個畫像,記載就無所謂了,讓他們知道有仙人一直在幫他們是個好事。
他深知人心是怎麼樣的,也知道對於這些人要怎麼樣才能讓他們臉麵全無,之後才乖乖聽人說話。
月安現在就是想看看,有沒有人已經投靠了魔族,或許在那之前,先替這個國家洗洗,用血。
等他們回到四方院的時候,已有馬車恭候,車上是國師府的標誌。
“喂,請吃飯嗎?”月安痞笑地看著車夫,兩手攏在袖子裏,活脫脫一個紈絝子弟的模樣。
“若是大人沒有來得及吃飯,國師府隨時為大人準備午宴。”對方回答得一板一眼,訓練有素。
月安笑了,國師看來是個明白的人,那這就好辦了。
他跳上馬車,車裏沒人,對方是專門來接他的,武程就沒有跟進車廂了,而是跟車夫坐在一起。
月安摸了一遍車內所有東西,沒有暗門,沒有暗格,沒有機關,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車。
裏麵裝潢很舒適,有桌子,有床,床上四件套齊全。
“有錢人就連馬車都這麼舒服,真羨慕啊。”月安咂咂嘴感歎著,手一直在被褥上摸著。
著床新被子還沒有用過,上麵還有淡淡的花香味,可見對方準備多用心。
月安在裏麵沒有隱瞞一點動靜,外麵的車夫全都聽得清清楚楚,包括他的感慨。
車夫就不解了,這樣一個沒有見過世麵的山野村夫,哪裏值得國師大人這麼用心去招待。
難道還張望一個鄉下人,給國師大人這等奇才去指導江山?真是可笑。
車夫臉上再冷硬,他也隻是一個車夫,而不知軍人,他依稀間還是露出了不屑的表情,這些被武程看在眼裏。
武程服侍月安多年,月安一反常態定是有自己的理由,武程是相信月安不會真的那麼土包子。
事出反常必有妖,武程十二分警惕,做好麵對一切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