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處理,那就是另一碼事了。
塗山子歸拔出魔雲,也不知道蘇雨是怎麼在這麼嚴密的縫裏給塞進去的紙條。
上麵畫著一副畫,是一張全家福一樣的話,這個全家福,是指蘇敬祺和他的妻兒,那個溫雅的女子手裏有一個繈褓,想來就是當年的蘇雨了。
“這又什麼?”塗山子歸有點摸不著頭腦,很快把畫折好放進懷裏,把劍收好放回戒指,再把戒指放回自己的戒指裏麵。
本來感覺被雲霧包裹的塗山子歸,感覺好像摸到了一點方向。雖然不知道蘇雨到底想要做什麼,不過她想做,自己便一如既往地陪著她做不就好了。
塗山子歸在外麵找了個酒館喝酒去了,這荒郊野嶺的,酒自然好不到哪裏去,心事重重的塗山子歸也不覺得難喝,他甚至察覺不到是什麼味道。
“兄弟好酒量!哪來的?”一個彪悍壯漢,臉上還蓄滿了胡子,拿著一個酒壇,也不問就在塗山子歸對麵坐下,將酒壇砸在桌上,“生得入此俊俏,哪來的煩心事?”
“煩?不煩不煩,隻是有些疑惑罷了。”塗山子歸笑了,一抬手,大漢手上的酒壇泥封自己飛了。
他見此不驚,反而哈哈大笑。
“沒人與我飲酒,你則是沒人與你解惑,也算同是淪落人,相逢即是緣,今夜不醉不休如何!”
塗山子歸迷離的雙眼微微抬,打量起這個粗狂的家夥。
“軍從何方?”
對方怔了一怔。
他聲音低了不少,“兄弟,海冷?”
塗山子歸搖頭:“混過這個的,行站坐臥一眼就能看出來。”他不是不會,是不屑於說黑話。
“有意思。”他抓住壇沿,一倒就是兩海碗的酒,推到塗山子歸麵前。
塗山子歸端起碗仰頭就灌嗎,一碗酒那是半碗得灑在外麵。
“好!”大漢哈哈大笑,跟著塗山子歸一樣浪費掉半碗。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塗山子歸撐著臉,笑著說道,他半醉的模樣特別的令人癡醉,可惜這裏不會有女人,否則也會吸引不少的粉絲。
“兄弟,你的聲音和模樣都不錯,可是我是個男人!你這樣跟我說話,我也不會對你有任何想法的。”
他總是在豪放地笑,可是半眯著眼的塗山子歸就是感覺他很累,這個麵具戴久了,他已經摘不下來了。
“同是天涯淪落人,也罷,相逢何必曾相識,喝酒喝酒。”塗山子歸自己先結束了這個沒有意義的話題。
“許楚!”
塗山子歸沒有接他伸過來的手,點點頭:“徐蒼。”人在江湖混,對方用假名,自己就沒有必要用真名。
“幸會。”
塗山子歸自嘲一笑,給自己滿上:“是我失禮,在這兒給陪個不是。先幹了!”說罷,他咕嘟咕嘟又是下去一碗。
這種窮鄉僻壤的酒基本是兩個極端,要麼是假酒或者參水,要麼就是真的烈酒而且很難喝。
這個酒家的老板還是有良心,屬於後者,這酒入喉是真的辛辣,而且後勁特別厲害。
塗山子歸不怕,可是這個人就不一樣了,這一壇酒在推杯換碗下很快就被喝完。
塗山子歸喝之前是醉眼迷離,喝完後還算醉眼迷離。這個人喝之前是豪放大笑,喝完之後是豪放打呼。
那個震天響,不用多說,繞梁三日而餘音不絕,簡直讓人懷疑人生。
塗山子歸苦笑一下,扔下幾張票,“老板結賬!”
深夜的冷風吹過被酒和汗水浸濕的衣服,吹出絲絲涼意,塗山子歸竟也打了個寒顫。
他用袖子抹了一把嘴,借著月光,袖子上是絲絲殷紅的血。
他啐一口,搖晃著往回走。
怎麼說……返程吧。這繞來繞去,不還是走回原點,與其到處去尋找答案,還不如就在原地等著,該來的,總會來的不是。
塗山子歸回到房間,結果東方蒼鬱在那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