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初南打斷了蘇雨,蘇雨見他眉頭深鎖,不知在想什麼,可是神情嚴肅,蘇雨也就不再說話。
“我有一個疑問。”良久,第五初南開口。
蘇雨點頭,看著他,示意他說。
“封氏那位的傳說,都是真的嗎?傳聞封家最後一代幼子,他的故事。”
蘇雨搖頭,第五初南整個人都顯得落寞了很多。
“我沒有看過你們的書,我也不知道你所說的都是如何,要驗證傳說你更應該去問琉璃琉影。我能說的隻有,這個人值得我們這些無家可歸的人用命去追隨。”
第五初南凝視蘇雨。
這個女人打骨子裏的桀驁不馴,不求名利,什麼都不求,甚至她本身執念並沒有她說出來的那般深重。但那個未曾謀麵的人,卻能夠讓她這樣心甘情願地追隨。
以蘇雨的話來看,他麾下還有很多像蘇雨這樣的人,實力不小,自己一人也能獲得很好的,卻願意為了這個人拚上自己的命。
倒是有點想見見這個人了。
蘇雨耳朵動了動,空氣僵硬下來,忽然猛然一腳踹在地麵飛速後退,一支冷箭破窗而入,正插進被蘇雨踢飛的桌子上麵。
桌子應聲而裂,成為了兩半掉在地上。
“是誰!”
第五初南順著箭來的方向追過去,飛踏追了好遠的路,都已經超過箭的射程了,他根本沒有找到一個刺客。
他轉回身去,用最快的腳程趕回去。
果然如此,是調虎離山之計,對方意在蘇雨,而不是自己!
第五初南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是一掌拍過去。不管這人修為如何,既然需要把自己引開,就有很大一部分成分是因為他對戰兩人絕對會吃力。
“不要來!”蘇雨大吼,“有毒,我不怕毒!”她一手長劍耍得銀光四射。
但沒有血光,在第五初南看來,這就說明兩個人都沒有受傷。
對方是一個蒙麵的黑衣人,話說大白天你穿一身黑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刺客是嗎。
“想殺我?”蘇雨冷笑一聲,這人修為比自己高又如何,自己戰鬥經驗比他足得多。
看似沒有破綻,在自己眼裏,也不過如此。破綻,渾身都是!
邪雨以一個刁鑽的角度刺出,但作為代價,蘇雨必須承受這個人的手中短劍一刺!
無妨,自己息壤之身,就是最大的依仗。
一劍換一劍,短劍遇長劍。
噗呲。
觀戰的第五初南看見一朵血花從黑衣人的身上迸射出來,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真好看。
他以為,蘇雨沒有受傷,隻是躲過去了,或者隻是擦傷。
在麵罩中,那雙陰翳冰冷的眼睛和蘇雨對視,他忽然心底一寒,蘇雨臉上盡是笑意!
自己的刀上可是有毒的啊!
邪雨沒有毒,但是這個邪魔之氣和淩厲的劍氣,比起毒更加可怕。
兩人相視對峙片刻,蘇雨笑了,她一腳踹開黑衣人,左手捂著自己的傷口,沒有血,但是很疼。
“有毒?我可不怕毒,要是我怕毒,剛才就已經倒地上了。不過你別怕,你將要受到比中毒還痛苦的感覺。”
侵入他身體裏的魔氣,是蘇雨自己的魔氣,也就是說在短時間內蘇雨能夠控製這魔氣,去傷害他。
外攻而堅,內毀而易!
果然,他臉色很快就不對勁了,他瞪大著眼睛。在蒙麵的情況下,蘇雨也隻能看見他的眼睛。
不過不用看,就連遠處的第五初南都能感受到這個人突如其來的痛苦和震驚。
“永遠不要,惹煉器師。”蘇雨冷笑一聲之後,手起劍落,將他兩隻手砍斷,並鎖住他經脈血管,不讓他失血而亡。
痛苦肯定是痛苦的,隻要蘇雨心念一動,魔氣就會在他五髒六腑裏麵翻湧,如那翻江倒海一般痛苦。
不知道她做了什麼,第五初南看見她招手後,才過去。
第五初南搖頭,他沒有找到弓箭手在哪裏。
“這個箭很特殊,不是普通的劍,找人不用太擔心。”蘇雨安慰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