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花盡心思,苦思冥想,好不容易想出這一招把淩儀帶進王府,沒想到,好戲還沒開場就唱完了。那怎麼可能,他仇還沒報呢,怎麼可以就這樣讓她逍遙法外。
沒想到楊旭炎發現淩儀不見了,會發這麼大的火,趙成不敢怠慢,趕緊帶人下去尋找。心裏雖有疑問,但卻是不敢直言。
“想離開,沒那麼容易,你也不看看我是誰。”見趙成等人離開,楊旭炎恨恨地把手中的茶杯用力一握,立即見到杯子成小塊地往下掉,很快就見到楊旭炎的手中一滴接一滴地鮮血從手心流出。
由於楊旭炎正在氣頭上,心中的怒火大於手心的疼痛,所以任由鮮血成滴成滴地往下掉,直到地上出現成片成片的紅色,楊旭炎才收回心神坐在椅子上。
“她會去哪裏?”坐在椅子上的楊旭炎,麵無表情的看了眼有些痛的手心,見到手心因為震碎茶杯而導致劃破手皮。
還好隻是傷到表皮,不礙事,楊旭炎隻看了一下,就沒在把手心的傷口當一回事。手指輕輕地叩擊著桌麵,滿腦子都是淩儀逃跑的事。
“來人。”楊旭炎冥思苦想了會,焦急煩燥在等了半柱香,都沒見人回來報告情況,於是對著外麵喊了聲。
楊旭炎坐不下去了,他越想越惱火,越想越沉不住氣。自己還沒開始報複她,她竟然開始了,不行,不管是死是活,他都得長到她。
“王爺。”趙成把所有的侍衛都帶下去找人去了,他的門口隻留了個下人。那下人站在門口,正無聊之時聽到楊旭炎憤怒的叫聲,嚇得他差點倒地,趕緊走進屋來。
“等他們找,不知要找到猴年馬月,你在這裏,給本王等著。他們回來如有消息,給本王信號,如沒有,就讓他們別回來見我了。”楊旭炎從身上拿出一個煙花放到桌上,跟下人交待幾聲後,大步往外走去。
下人聽著楊旭炎的話,頭點得跟個小雞吃米似的,一直等到楊旭炎離開,他才放鬆的噓出一口氣,看向被楊旭炎放在桌上的煙花彈。
“救命呀,有沒有人呀,天靈靈,地靈靈,各位過往的各路神仙,快來救我呀,我要死在這裏了。”淩儀有氣無力地抱著一棵樹,雙手虛弱地敲打著樹幹,嘴裏發出無聲的求救聲。
淩儀從一個花池坐到另一個花池,從一棵樹走到另一棵樹,她也不記得自己到底走了多少路,過了多少棵樹,總之到最後,她無力的靠在一棵樹上。
淩儀抬頭看了看天空中的太陽,太陽已開始西下,看來已近黃昏。她從離開到現在,有多長時間了,應該有好幾個時辰了吧。她現在是口渴加饑餓,外加全身無力。她隻覺得自己全身就像虛脫了一樣,氣血嚴重供應不足,就連心跳也覺得非常的不舒服。
“我就要來死在這裏了嗎?”淩儀雙手用力的抱緊樹幹,不讓自己倒下,雙眼微睜著看向前麵,前方的視線越來越弱,那棵高大的樹,在她的眼前不停地搖晃。
“救命呀,有沒有人來救救我。”淩儀做著最後的垂死掙紮,希望有人能聽到她的聲音,能把她從這裏救出去。但是她的聲音就好像隻是停留在這個院子,外麵走過的趙成與謝俊,壓根聽不到。
“成哥,我們都找遍了整個王府,就連四妃,廚房,柴房都找了,一個人影也沒有。”廣康看了看鬱旭,又看了看趙成很無奈地說道。
想他們剛帶人去四妃院中查找時,差點沒給悅妃安個非法擾民,這不幸中萬幸是,貞妃還在休息。隻有雲妃與巧妃,一聽是王爺讓他們來找逃跑的人,都很配合。可是看現在,除了馬房,茅房,還有眼前這個院子沒找過外,他們都把王府翻了個底朝天。
“我知道,你們說她會不會是誤進了這個院子。”趙成深揪著一對眉頭,雙眼緊盯著前麵的院門看。
“這裏,不可能,就算是,那我們也不用找了。”鬱旭一聽到趙成的話,嚇得臉都白了,好像前麵這個院子,是什麼龍潭虎穴。
“門房說沒見有人出去過,整個王府,我們也都找過了,如若不是這裏,莫非她跑到王爺院子去了?”鬱旭的話音剛落,廣康就很有意思地對著邊上的院子瞅了瞅。
現在就這兩座院子沒找,而這座院子也不是他們這些人隨便說找就找的,沒有王爺的命令,就是找死他們也不敢去搜這兩座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