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旭炎雙眼如狼一樣緊盯著淩儀的雙眼,眼神緊緊鎖住她閃爍的眼珠,不讓她逃離他的視線。聽到楊旭炎怒氣衝衝的聲音,再看到楊旭炎的怒容,淩儀嚇得趕緊咽了下口水,有點害怕的往後仰去。
“你,你這是幹嗎?難道,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害怕歸害怕,但淩儀依然死鴨子嘴硬地撐著,有點害怕,有點顫抖地,躲閃著楊旭炎那憤怒的目光,諾諾地輕語。
“你這個沒良心的,我一切都在為你,而你呢。你能不能摸著你的良心問一下,你對我到底是何居心。”楊旭炎見淩儀還死撐著回嘴,這更加讓他生氣。
自己一心一意為了她,全心全意地為她著想,而她呢。卻在這裏說什麼?我不認識那個所謂對你不敬的人,所以我無法幫你。我跟你雖有夫妻之實,但卻無夫妻之名,我們還沒拜堂,還未入洞房。所以你錯了,我沒任何理由替你出頭,更加不可能是替夫出頭。
楊旭炎站著俯視著身體往後靠去的淩儀,如果不是愛妻心切,他真會把她拉起來,好好地審問她。她的心到底是什麼長的,為什麼可以這麼硬。有時對他很好,有時對他若即若離,他都搞不懂,她對他的心到底是什麼。
“我,我能對你是何良心。”見楊旭炎咄咄逼人,沒打算放過她,淩儀害怕的呶著小嘴,小聲的抗議。其實楊旭炎不問,淩儀都想問自己,自己對楊旭炎的心,到底是什麼樣的。
郭先康屍骨未寒,她不想跟他談這事,但是,但是楊旭炎想要她替他出頭,她又真不想做。雖明知道他指的那個就是自己,但是她卻硬逼著不讓自己承認。
“淩儀,我知道,先康屍骨未寒,我不想這樣逼你。但是今天,我想親耳聽到,從你嘴裏親口說出,你對我到底是何感覺。”楊旭炎看著害怕他的淩儀,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很生氣,也讓她感到由心的拉開距離。於是緩和了表情,輕輕地坐回位上,深情的注視著她。
“如果你對我並無意,那麼我也不勉強你,我們當著先康的靈魂一次說個清楚。如果你對我有意,哪怕隻是一點點,又或是隻是個好感,我都想你能告訴我。我答應過先康,一定會好好的照顧你。不管你對我的感覺如何,我都會遵照先康的遺願,好好的愛你,照顧你。”
楊旭炎坐下來,伸出手去想握著淩儀桌上的手,就在手快碰到淩儀的手時,他雙手緊握成拳收了回來。一臉傷痛,兩眼受傷地看著淩儀。
淩儀坐在那裏,聽著楊旭炎愛的訴說,心裏一陣喜來一陣憂。喜的是他對自己的心真的如自己所想,自己在他的心裏,做著主導的作用。憂的是他對自己的心,讓自己在無形中產生了壓力。
看到楊旭炎的手伸過來,本以為他會像以前一樣,把她的手緊緊地握住。但是楊旭炎的手,在她的期待中收了回來。看著眼前的楊旭炎,看著他緊緊相握的拳頭,淩儀心裏感到無比的難受。
淩儀吸了吸鼻子,不讓自己的鼻子發酸。自己應該是高興才對,但是此時此刻,她卻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愛她,疼她,寵她的郭先康在她眼前離去。讓她平坦的心受到無窮的自責,讓她一度陷入泥潭。
淩儀傷心的收起桌上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修長的指甲一點一點的滲入到肉中。淩儀咬著貝齒,昴起頭,瞪大著雙眼,不讓自己潮濕地雙眼滴下淚珠來。
自從來到這裏開始,她一直被寵愛著,根本不知道,當愛人離她而去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前世一樣,再次浮了出來。淩儀痛苦地轉過頭去,臉上一滴清淚悄然落下,無聲的滴在衣袖上。
淩儀悄悄地伸手拭去眼角的淚珠,吸了吸發酸的鼻子,轉過頭來,微笑著看向因為害怕而低頭沒看她的楊旭炎。楊旭炎說完話後,因為害怕聽到淩儀無情的話,而低垂著頭,不敢直視對麵的淩儀,所以也就沒見到正在獨自難過的淩儀。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自殺嗎?”淩儀鬆開緊握的雙手,看了眼手心正往外冒的血絲。隻見淩儀翹起嘴角,冷冷地笑著問楊旭炎。
聽到淩儀沒有回答他的話,而主動跟他提起前世的事,楊旭炎皺著眉頭,迷惑地看向淩儀的雙眼。之前他有問過她關於前世的事,但是她卻隻字不提。今天他想知道她的心意時,她卻跟他提起前世,還說她是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