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溫暖身穿雪白的婚紗,挽著父親的胳膊走進教堂,看見楊揚微笑著迎接她,其實她一生中最美好的日子,而她不知道,這美好將定格在這一天,她和楊揚是幸福的,也是不幸的。
楊揚在婚禮現場接到了一個電話,有一個緊急手術,必須要他去完成。
看到楊揚為難的樣子,溫暖笑了,一臉不在意地說道:“楊揚,你不用在意的,畢竟手術更重要,病人隨時都有生命的危險,你必須趕過去,婚禮這邊有我來應付,應該沒有什麼事的。”
“對不起,溫暖,我是一個醫生,救助病人是我的責任,即便今天是我結婚的日子,但是我也有責任去救助我的病人,我保證,一定在手術結束後,立馬趕回婚禮現場,你能體諒我嗎?”楊揚十分歉意的說道,對他來說婚禮固然重要,但是病人也非常重要,他是一個醫生,他的職責就是救死扶傷,無論任何時候。
溫暖搖搖頭說道:“我沒事兒的,我真的沒事的,我知道這是一個作為醫生的責任,你是你,醫生救助病人是你的工作,是你的責任,現在你的病人有危險,必須要去搶救他,能理解你的,所以我叫你趕緊去啊,在生命麵前,一分一秒都很趕呢。”
楊揚抱歉地拍了拍溫暖的肩頭,然後轉身離去,溫暖看著楊揚離去的背影,在這一刻,她竟然感到了有一絲心痛,不知道為什麼。
“溫暖,這新郎官兒是要去哪裏啊?”莫小約走上前問道,因為婚禮是在草地上舉行的,她又看楊揚行色匆匆的離開,一時好奇,就上前來問,“他怎麼看上去有些焦急的樣子呀?發生了什麼事兒嗎?”
溫暖說道:“哦,他們醫院有個病人需要緊急搶救,但是那個手術比較重要,所以需要楊揚去,因為現在婚禮現場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畢竟我們在教堂上的婚禮已經完了,現在隻需要在這邊招呼一下客人什麼的。”
“這真是離開得不是時候呀,你說這病人怎麼早不病晚不病啊,偏偏在你們結婚的時候需要緊急搶救,不過楊揚畢竟也是個醫生,這也是他責任。”莫小約勸誡道,“今天你可是一位新娘子啊,別愁眉苦臉的,走吧,去那邊玩玩兒。”
“嗯,好的。”溫暖點了點頭,然後跟著莫小約在草地上走著,她臉上有些擔憂,“姐,今天不知道怎麼了,我這心裏七上八下的,總有什麼不好的預感,這段日子我總有種不好的感覺,但是好像也沒什麼發生啊,你說我是不是想太多了?”
“我看你呀,這是婚前恐懼症吧。”莫小約笑嗬嗬地說道,“我說你這幾天是不是因為要結婚了,亢奮得沒睡好覺呀。”
“我也不知道,反正這幾個晚上我都沒有好好睡覺。”溫暖有些憂心忡忡地看著莫小約,“你說楊揚這去手術,要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呀?”
莫小約笑道:“我也不知道呀,我又不是醫生,我哪了解他們做手術要做多久呀。”
白曉東走了過來,莫小約看白曉東臉色凝重,於是對溫暖說道:“誒,我怎麼沒看見我兒子啊,你們聊,我先去找一下我兒子啊。”說著便走開了。
白曉東上前對溫暖說道:“溫暖,你今天真好看。”
“白曉東,你今天怎麼啦?怎麼一臉要生要死的模樣?我結婚了,作為好哥們的你不是應該高興嗎?”溫暖看著白曉東不高興地問道。
“你這說結婚就結婚的,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白曉東說道,“溫暖,上次你不是說要跟楊揚在下半年才結婚的嗎?這才沒幾天啊,你們就結婚啊。”關鍵是他們結婚了,真正傷心難過的恐怕隻有他了,不過看到她幸福,對他來說,也是最好的安慰了吧。
“我結婚,你幹嘛要有心理準備呀?”溫暖反問說道:“怎麼,你是怪我沒有把伴娘的位置留給你吧?”
“溫暖,你這瞎說些什麼呢。”白曉東說道,“不過還是要恭喜你,結婚快樂。”
“那謝謝了。”溫暖勾起嘴角笑了,“對了,你這臉色怎麼那麼難看呀?”
白曉東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把心裏的愛意對她說出來,因為現在不說,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溫暖,有一件事我想對你說。”
“什麼事呀?”溫暖問。
白曉東看著溫暖半天,始終沒說出心裏的話。
溫暖有些不耐煩地催道:“誒,白曉東,你怎麼盡看著我發呆呀,到底有什麼事兒啊,趕緊說呢,我這忙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