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來姨親個。”激動是杉杉直接捧住天冥的小臉,撅起唇要親他。
可就在她的唇,離天冥的唇不到五公分時,天冥逃開似得仰頭,薄唇卻不經意掃過杉杉的唇瓣。
溫軟的觸感,讓本想逃開的天冥一驚,他們竟然親了!
除了那人,他還沒親過別的女人!
天冥下意識推開了身上的杉杉:“別碰我。”
看到他嫌棄的用衣袖擦嘴,原本想再撩他的杉杉,站直身子,整理了下衣服:“特麼的,老娘還不惜的碰你。”
“不惜的碰我?”天冥皺眉,她什麼意思?嫌棄我?
“真臭。”見他還沒放下衣袖,杉杉氣得朝地上吐了吐:“呸呸。”
“還是我們家寶貝香,我剛肯定是腦袋抽筋了,才想要親你。”杉杉又錘了下腦袋,轉身伸了個懶腰:“都快子時了啊,糟了,糟了,要回去晚了,會被寶貝們數落的。”
“寶貝?”是誰?天冥剛想問,杉杉就衝他搖了搖頭:“拜拜~永遠不見。”
“等——”見她利落的打開門,天冥剛要下床。
想到什麼的杉杉,回頭看了眼坐在床邊,衣帶漸寬,風情萬種的天冥,咽了下口水,他是gay,他是gay,再說他再好看也比不上童軒寶貝好看:“你把婁小染怎麼樣了?”
“自然是從那兒來的,送那兒去。”天冥緊抿唇皺眉,盯著杉杉右臉上的黑色胎記。
不對,這好像不是天生的胎記,難道是中毒!再想到之前他把脈把出的火毒,她不止中了一種毒?
她一個媒婆到底得罪了什麼人?才會中那麼多毒?
“那就好,拜拜。”沒了興致的杉杉,打了個哈欠,轉身離開。
一直到瑟瑟冷風,吹起他的衣衫,天冥才皺著眉頭甩袖,用掌風關上門,仰躺在床上,嗅著空氣中殘留的奶香,回憶著今晚的種種。
“寶貝?”是他當年幫接生的那兩個孩子嗎?
再想到當年杉杉臨盆之際,卻被殺手圍堵的情景,眉頭皺得更緊:“墨影,去查清楚三年前是誰要殺杉杉?”
“三年前?”暗處的墨影,走出來疑惑道,他們三年前有見過張媒婆嗎?
“就是三年我們從北國回來的那晚。”天冥盯著雕花床頂,陷入沉思,張杉杉你到底是什麼人?
“原來是那晚。”終於想起那晚種種的墨影,點了點頭退到暗處,給京都的眼線發暗號。
看著飛遠的信鴿,墨影不禁感歎,原來三年前那個女人就是張媒婆!
兜兜轉轉三年,她跟王爺竟然又相遇了!
這緣分還真是個奇妙的東西!
“其實我跟杉杉,在那之前就認識了。”天冥枕著手臂,想著當年他聽從父皇的旨意,去端木國……
“是”在船上,屬下剛剛都聽你和張媒婆說過了,墨影及時咬住舌頭,依主子那腹黑的性子,你就是知道,也不能說:墨影你可不能像喬安那樣犯傻,很快冷靜下來的他屏息,退到暗處裝木頭人。
“墨影,你去暗中保護杉杉。”想來想去,怕杉杉離了自己又有危險的天冥,吩咐完就蓋上被子,嗅著被上殘留的奶香睡著了。
另一邊無人的街道上,雨停了。
打著燈籠的杉杉,合上了油紙傘,深吸一口雨後的新鮮空氣,忍不住感歎:“這大古代的空氣就是好。”
“是很好。”突然一個清脆的男聲打斷了杉杉的話,杉杉猛地回頭看到獨自坐在木製輪椅上的天絕,一襲藍衣,長發隨意披散在肩膀,嘴角噙著溫和的笑容。
“剛甩了一個,又來了一個。”杉杉暗嘀咕了句,抓了抓頭發,幹笑道:“四皇子,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隻是想看看這雨後的京都。”梵天絕臉上依舊帶著溫和的笑容,讓本想甩了他回家的杉杉有些不好意思,隻好尷尬的搭話:“是啊,我也蠻喜歡漫步在這雨後的街道。”
“漫步!嗬,我這輩子恐怕都站不起來了。”天絕收起笑容,眼裏含滿了悲傷。
“四皇子,你的腿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會?”才幾天不見,這四皇子怎麼變成個瘸子了?再說這深更半夜的,他坐著輪椅來跟她說這話幹嘛?她跟他有這麼熟嗎?還是他有別的目的?
“就是相親大會那晚中毒所致。”天絕握緊拳頭,露出絲苦笑:“大夫說毒已深入骨髓,我這輩子是站不起來了。”
“啊!”這麼慘,她想起那晚,四皇子替老皇帝挨了一刀後,被老皇帝說【沒用】的情景。哎,換做是誰,心裏也不會好受吧:“那皇上他?”
“反正怎樣,父皇都不會在意,我也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