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臭小子——”天機老人一看天冥的醜臉,瞬間明白了什麼:“噢,我知道了,你是嫉妒。”
“嗬,無聊。”麵對師父和杉杉時,總會不自覺露出孩子氣的天冥,別過臉去,不看天機老人。
“我看你小子分明是嫉妒小黑年紀比你小,長得好看,武功又不賴,假以時日肯定會超過你。”想起自己優秀的二徒弟,天機老人忍不住誇讚著。
而二樓天字號雅間裏,正喝著氺的小童軒,聽到這兒,一時沒忍住,直接將嘴裏的水都噴了出去:“師父可真搞笑。”
而樓下隱約聽到小童軒話語的天冥皺眉,這聲音他好像在哪裏聽過。
見天冥不說話,天機老人就又補上句:“我們小黑可是這天底下最聰明的孩子。”
“師父你說他叫小黑?”想起那晚在破道觀裏,遇到的機靈小男孩,天冥又問道,他記得那孩子說自己叫張小黑。
“對啊,你怎麼連自己師弟的名字,都不記得了。”天機老人找了個椅子坐下,虧他還怕天冥擺平不了這裏的黑暗勢力,將小黑騙來幫他,現在看來都是多餘的,都是多餘的,他真是閑的。
天冥微眯了下湛藍色的眼眸,閃到了二樓的天字號雅間外,剛要推門,門就自己開了。
此時已經用黑布遮麵的小童軒,給天冥擺了個酒杯,倒上白水:“好久不見。”
“原來你是我的二師弟。”確定這孩子就是那晚在破道觀裏見到的那個小孩子,對他印象還不錯的天冥,便坐到了他對麵,拿起茶杯輕抿了口:“按輩分來說,我是你師兄。”
小童軒則是微微眯了下眼:“我好想跟你說過,我有很多師父,也有很多師兄師弟,你確定要讓我認你?你就不怕到時多些師兄弟出來?”
一向喜靜的天冥,竟真握緊杯子想了下:“我還是叫你小黑吧。”
“隨你。”不在乎名字的童軒輕抿嘴唇,搖了搖茶杯,這男人一看就是個狡猾的狐狸,娘親跟著他遲早要吃虧的。
不知怎的看到小黑,就想跟他多說說話的天冥,竟第一次找話題道:“小黑,你怎麼和師父跑這來了?”
“是師父那——”童軒話還沒說完,就有一隻白鴿,從窗外飛了進來,落在小黑肩膀上叫著。
“乖,小玉米。”童軒輕彈了下鴿子腦袋,從袖口裏拿出點鴿食給了鴿子,然後將綁在鴿子腳上的紙條拆了下來。
同時喬安也急匆匆的推門而入:“王爺,不好了。”
“什麼事?”本想看看那紙條內容的天冥,白了喬安眼,這家夥總是毛毛躁躁的。
“皇上下旨讓王妃去法華庵出家。”這時看過紙條的小童軒,平靜的合上紙條,看天冥那可與自己相媲美的側臉問:“喂,是不是你離開始,做了什麼讓皇上生氣的事,才害得王妃去出家?”
“不可能,父皇他不會平白無故的關杉杉。”天冥陰著臉,瞪向喬安:“讓他們查清楚,父皇他在杉杉被關的那幾天都見了什麼人。”陷害他跟杉杉的人,一定在那群人之中。
“是。”喬安疑惑的看了眼一身黑衣外加黑布遮麵的小童軒,然後乖乖的退了出去。
“喂,我聽說你那王妃,之前是當媒婆的?”見他沉默的喝著茶,小童軒打破安靜道。
“她不止以前,現在也還是個媒婆,我不會阻攔她做自己喜歡的事。”注意到他變認真的湛藍色眼眸,小童軒又問:
“那你喜歡她嗎?”這次天冥自己拿著茶壺,給自己添了一杯白水,看著杯中自己的倒影,回憶起過去的種種:“其實我在四年前,第一次見她時,就喜歡上了她。”
而小童軒卻因為天冥的話,暗握緊拳頭,四年以前自己跟甜甜還未出生,那他會不會是他們的親爹爹?
一想到這個可能,小童軒的心就抑製不住的狂跳著:“四年前?你們那麼早就認識了?”
“恩,我們是四年前,在回南國的船上認識的。”想起那日的情景,天冥平靜的心湖裏又蕩起圈圈漣漪:“記得那時的她邋裏邋遢的和個乞丐似得,讓人看了一眼後,不想看第二眼。”
“說來也好玩,我就是被這樣的她吸引。”腦補出乞丐打扮的杉杉後,堅信天冥不會對那樣的杉杉一見鍾情的小童軒又問:“她是做了什麼事吸引了你的注意嗎?”
“記得當時船上有一個產婦要生產,所有人都手足無措,當時船又在海中央,一時半會兒無法靠岸,可再等下去,產婦和孩子都會有危險,也就在這時候,杉杉逆著陽光而來,像是從天使飄來的仙女,以一種詭異的方法,救了那婦人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