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靈祥殿出來,一路經過了禦花園,經過了重重的守衛,沒人敢把碩孝琴給攔住,直到天牢門口,碩孝琴還沒有上第一步台階,就被攔住了。“姑娘,皇上有令您不能進入天牢之中。還是別讓屬下為難了。”
碩孝琴說道“我隻想盡孝道而已,如果今日被關在裏麵的是你的父親,你能置之不理嗎?”兩位士兵低下了頭,不知道如何回答碩孝琴的問題。
往後一排的士兵站出來說到“姑娘,國法為重。國法之前不提人情。有國才有家,有國才有家,當然先得是國法。”
碩孝琴說到“國王隻是一個被囚禁在,皇宮裏的王,國家是千萬個家才能鑄成的國,若是隻有一個國沒有一戶人家那守住的隻是一片土地,國王也隻是孤零零的一人而已,不要再攔住我否則,我便不客氣了。”
另一位士兵製止道“姑娘,不管你有任何的理由,不管裏麵的人是誰,我們都要尊從規矩,按皇命辦事,姑娘請回吧,雖然我不知姑娘是用何種辦法走到這裏來的,但是到了這兒,絕對不會像前麵那樣讓姑娘走得如此輕鬆。”
碩孝琴的手摸向了腰間的匕首,準備動手時,身後的人就說到“誰也不許攔著她讓她進去。”
不用回碩孝琴也知道那是誰的身影。他自然不想理會。提起裙角就上了階梯進了牢房。
通完每間牢房的甬道裏,即時有兩排燭台燃燒著,也依然點亮不了這牢房的陰暗。整個牢房一如白天一樣黑暗。妙夙扶著碩孝琴一步一步的走向了自己爹爹的那間牢房,陰暗潮濕的房裏,稻草已經發黴了,散發著惡臭的黴味,碩孝琴惡心的隻想吐,轉念一想,自己的爹爹都能在裏麵呆了這麼久,自己又在能這麼不爭氣的嘔吐呢。強忍住自己的惡心感,一步一步往裏走,隔著那鐵柵欄,碩孝琴看到的卻是一個披頭散發,頭發花白的年邁者。一身的血衣,一條條抽大的鞭痕,牆角還有一群老鼠在嘰嘰喳喳的叫聲。
就在一旁不遠處,一隻碗旁邊,一隻口吐鮮血的老鼠死在了那。碩孝琴一看便知那絕對是中毒了。碩孝琴怒吼到“開門,快給我開門。”那獄卒不知如何是好,還在猶豫之中,碩孝琴一掌便將那獄卒打翻在地上暈過去,碩孝琴拿起他身上的鑰匙便打開了牢房的門?大步流星的走到碩寧澈的身邊,拉開了碩寧澈散落在臉上的頭發,嘴角有斑駁的血跡。“爹爹,女兒來晚了,都是女兒不孝,女兒現在才來看你,你快醒醒呀,你看一眼女人好不好。”
碩寧澈似乎是聽到了自己女兒的呼喚,掙紮著睜開了雙眼,看向了自己的女兒。
碩孝琴握住了碩寧澈的手,“爹爹你怎麼樣了,都是女兒不好害得爹爹在這裏受苦,女兒這就帶你出去。”說著就去扶碩寧澈,想要把碩寧澈扶起來並帶出牢房似的。
碩寧澈氣息奄奄地說道“爹,還能再看到你,已經很知足了,一定要好好活著,照顧好自己。”眼光瞥向碩孝琴挺起的小腹。手慢慢的摸向了碩孝琴隆起的腹部,“這孩子是……”
碩孝琴哭泣著說道“孩子是洛晨的。”碩寧澈安心的笑了笑,“記住爹爹和你說的話,一定要好好活著,完成你的……”吐了一口黑血便睡了過去。
碩孝琴跪到了地上,抱著碩寧澈哭喊道“爹爹你快醒過來呀,你不是說還要看,冷嘉姐姐的孩子嗎?你怎麼可以說話不算數呢,都是女兒不孝你打我罵我吧,拉著碩寧澈的手打向了自己的臉,都是女兒不孝,害爹爹在這受苦,女兒對不起你,碩孝琴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把手指放到了嘴巴裏,咬破了指頭並把指尖的血送到碩寧澈的嘴巴裏,哭喪著說道“爹爹還沒看到女兒出嫁呢,怎麼能先離女兒而去,女兒一定想辦法救你,爹爹快醒過來吧,爹爹你醒醒好不好,爹爹……”隻覺得脖頸一痛,整個人便迷迷糊糊地倒了下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碩孝琴看到了坐在床邊的西風昊,冷冷的問道“我爹爹呢?怎麼樣了?他現在在哪?”
西風昊說道“你好好休息吧,太平侯沒事,朕已經派人送他回王府了。”
碩孝琴問道“中了那麼深的毒,又受了那麼多的刑法,怎能沒事?西風昊你是不是要逼死我們碩家你才心滿意足。如果是這樣,我用我的命換我們碩家的命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