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的暗示(二)(1 / 3)

心裏,猛地一跳。他這是什麼意思?

我站起來,把手乖乖的遞給他拉著。東方旭日回眸看到那把佐月,拿了起來,道:“這東西要藏好。”

伸手拿了嵌了寶石的劍鞘,插好,拉高我的袖子,將劍頭劍尾一扣,變成了一隻滿好看的鐲子。一邊細心的教我按那顆鑽石可以最迅速的解開。那些絲纏繞的位置,可以當飛劍用。總之是很女性化的武器。

然後又拿起那衣服,左看右看,很彬彬有禮的征問:“你會穿衣服不?”

呃……基於我不太喜歡說謊的本質,我應該說不會吧。搖頭。

東方旭日眼神又熱了幾分,“要我替你穿嗎?”

“我衣服穿得好好的,現在又脫又穿,好麻煩。”一抹極麗的陽光射入屋子,能看到空氣中有些灰塵,我伸著手,用潔白的掌心去接它們,其實就算落在手上,我也感覺不到,也看不見……比雪花更虛無的存在,隻存在於最明亮的光束下。

“不食人間煙火,說的就是你這樣的女孩子吧。”東方旭日拉我,擁在他懷中。

我不喜歡他,雖然現在的他懷裏也是熱的,但他身上總有香氣,若有似無,卻自有逼人鋒芒,讓我討厭。

東方旭日道:“先給你幾樣東西。”

他拿出幾個小瓶子來,給我:“這個小瓶子裏毒很輕,但緊急時你把它扔在地上,會有很大的煙出來。這樣,便於及時發現你在哪裏。”

我輕輕把玩著瓶子,這東西是我做給姐姐玩的。現在,機緣巧合,又落入我手中了。

話說父王大人對於給我製毒,一直很有興趣。世上憑什麼稀罕物兒,我要喜歡,他總是叫人千方百計找給我。這幾年,陸陸續續,我不知替他製過多少奇奇怪怪的東西。不過沒有一樣比得上這個複雜。

其實,這東西毒性可大了,我隻是用了好多種相輔相克的毒互相抑製了毒性,隻要把一種挑出來,不要說東方二王,哼,這上上下下幾百口人也毒的死。那是一種進入人體的血管就會不斷變化的毒,一個人隻要血裏抹上這種毒,不用多久,渾身上下的血都會變成毒血。

很方便不是!

隻要把這藥隨便倒一點出來,破壞了它的平衡,再丟出去,那效果就完全不一樣了。給琉璃姐姐防身用的東西,我當然精心。唉,琉璃姐姐太驕傲太正義了,隻怕就算微毒,她也不屑用。

要知道,不論誰中了這毒,雖然查不出什麼,感覺這是微毒,可是三五個月後,他就知道厲害了。我原想,能讓琉璃姐姐對他下毒的人,一定壞透了,所以,再折磨他,也是應當的。這一下手,就沒了輕重。

雖然最後的效果,我也隻能猜。因為,畢竟沒在人身上試過。

為了琉璃姐姐,我一直遵守著一個底線,那就是我從不用活人試毒。至於製出來什麼,總是有人用了,再告訴我一聲完事。

有了這個在手,我膽子大多了。

我把這些藥收進袖袋中。跟著東方旭日一起去琉璃宮。如果看到琉璃姐姐,我就借機行事吧。

雖然,我到現在根本不清楚我要怎麼樣才能把琉璃姐姐帶走。

因為,我一直知道,我是不能在琉璃姐姐麵前下這種毒的,琉璃姐姐會不喜歡。所以,我不敢做。

可是,若有人逼我們的命,那,我就沒辦法了。

琉璃宮裏,有人在彈琴,正是我最喜歡的那一首水調歌頭: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

最愛明月和乘風這二句……每每都在感歎,那畫子上仙人一般的老先生,真是從哪裏下凡的嗎?做得出這種清詞麗句,竟一字字不似人間所有。

我覺得古代畫子真有趣。現實中人唯年輕女子和男子好看,到老了,不過爛糟一男,根本沒有看頭。可畫子就不一樣了,那些長須飄飄清瘦的長者,或撫琴,或弈棋……竟比年輕女子還要出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