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話,我就姿勢難受了點,這位置看戲還是不錯的。我看到那個亭兒的後腰上別著一把寒光四射的小刀。

“大哥,褲子要脫不?”亭兒到水邊,和黑衣男靠得很近,一臉驚怕的顫抖問道。

我總以為這個聲音偽裝的不是太好,可是黑衣男明明眼睛專注的看著對方,竟然一無所查。

二個靠得愈來愈近,一樁命案就要發生,我想了一想,覺得這裏麵沒我什麼事,我繼續吊我的西瓜好了。

“你這個賤貨,女人怎麼能讓你興奮,明明男人才更能滿足你……”黑衣男伸過手去,一把將亭兒抱著,又開始火熱的親親……

我從未從這個角度看人家親親,黑衣男將亭兒壓得向後彎,亭兒臉朝著我,可是他一個勁兒閉著眼,偶爾翻下眼,也隻給我看他的白眼……然後黑衣男繼續將他壓下去,我就誰的臉都看不見了……

當然,那一聲尖叫,我是不可能錯過的……

唉,又死了一個人!男人真是無聊,天天打打殺殺的。這又不知是為了哪一出了。

黑衣男手捂胸口倒下,亭兒又鑽回水中了……另一個黑衣男手一揚,一大把鋼針就飛了過去……也不知紮到亭兒沒?!

“你怎麼樣?”他走到同夥麵前,蹲下來隻看了一眼,就立刻宣布死刑:“你救不活了。”

然後,伸手,將那小刀拔下來,那個黑衣男噴出一股子血,死不瞑目道:“你,你,你……好狠!”

黑衣人輕輕一笑道:“正好,你死了沒用到那毒藥,說真話,榮親王府賣的藥是貴一點,可質量上乘,別家根本沒法比。”他伸手在死去的黑衣人的嘴裏一捏,取出一顆黑牙,然後,丟進水裏……

水當然不會變色……

黑衣人退開半步,抱著胸,又站在那裏……

過了一會兒,亭兒突然冒出水麵……喘氣……臉色已不複剛才的白嫩,隱隱有幾分青氣……

好像我煉過這種藥的,不過隔這麼遠,也不知是不是……

我一般煉藥分量都極少。而且很少做重複的東西,多半父皇大人會給我一些極古怪的題目,比如:什麼藥讓二個人吃下去,酒量好的人會像醉了一樣,酒量差的人卻一點事也沒有。醉了的人沒事,差的人三天後會無疾而終之類的東西。

什麼藥放進菜裏無所無味,吃了一點事沒有。可是配了別的無毒的東西卻立刻致命。

什麼藥讓人吃了長睡不醒,卻找不出病因?

當然,他有時候也要我配最強最霸道的藥,可以讓老虎吃了立刻伸腳死。

隻要他願意寵著我和琉璃姐姐,他要什麼,我都變著法子給他做出來。

其實藥理這事,有時候好難,有時候好簡單。

我手邊藥品、工具、書本都很齊全,而且我一不怕藥死誰,二不怕浪費珍貴藥材,三又特別熟悉藥性,有時候懶了,把幾種劇毒藥隨便混混,讓他們試試去。也能得到一聲聲驚歎。

亭兒走了幾步,倒在岸邊,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黑衣人走過去,道:“把東西交出來吧。”

亭兒睜大眼睛,輕輕地喘息:“您要什麼?”

黑衣人道:“明人不說暗話,你把那玉冊子交出來,我放你一條生路。”

亭兒道:“好,我給你。”也不掙紮,從褲子裏拿出來一把鑰匙道:“東西我沒帶在身上,你用這把鑰匙,給了城東的胖子吳三,他自會幫你打開那……”一口氣拉不上來,竟似要死一般痛苦。

黑衣人湊近問:“什麼東西。”

突然從側麵飛來一把尖刀,黑衣人半起身一躲,隻見方大哥跳出水麵,黑衣人揚手一把鋼針,這邊亭兒剛好拿出一把極細長的釵刺入黑衣人的心髒,我發現這個亭兒刺的部位可真準!

黑衣人大叫一聲,“你們……你們……”倒在地上,很幹脆的頭一歪,吐了二口血……死了。一條生命,有時候結束的就是這樣莫名其妙。

方大哥掙紮著過來道:“亭兒,你怎麼樣了。”一邊將亭兒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