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站住了。
腦子,一時清醒了一點,一時又開始迷糊……
身子一軟前,我記得燕悍離那英俊的麵孔寫滿了驚異,那溫柔的聲音聲聲急切:“小離兒,你怎麼了,誰敢把你打成這樣。我非要活剝了他的皮?!”
我投入了一個溫暖結實的懷裏。
還能再見到他,還能聽到他用這種關切的聲音,對我說這樣的話,老天待我,真的不薄了!
人隻要沒有死,總還是要醒過來。
我聽到燕悍離的聲音:“怎麼樣,林大夫?”
“回王爺,這位姑娘受了內傷,又沒有好好調養,又受了風寒,加上雙足瘡毒發作,這三樣,每一樣都是重症,何況她三症齊發呢?!”林大夫道。
燕悍離不高興得罵道:“你是不是不會看病,說得這麼嚴重,是想掩蓋你的無能嗎?”
“不敢,回王爺,這位姑娘性命暫無大礙,隻是……要調養數日。”林大夫聲音四平八穩的。
燕悍離道:“既然如此,你羅裏八嗦一大氣是想說什麼?!”
林大夫想了想道:“這姑娘的體質,暫時不能圓房。”
燕悍離大怒:“你是不是想死,暗夜手下的人竟一個個無禮至此!”
林大夫聲調仍十分平和:“不敢,行醫者,不忌口。”
“滾!”燕悍離大聲罵道。
“是,王爺,小人告退。”有人收拾東西的聲音。離開的腳步。
就聽到有一個粗笑壓於我的上方,然後,我感覺到了熾熱的接近:“我知道你醒了,敢不睜眼,我就要親下去了。”
我趕緊睜開眼睛,看到那久違的陽光笑臉……
眼睛裏不知怎麼的,就覺得異樣酸楚,這幸福,如同從哪裏偷來的,多得一時是一時……一不小心,隻在下一時,立刻有人揭穿了,我是琉璃,榮親王家最寵愛的女兒之一,他的……仇人之女。被送來,就是為了,為了……
看到我的模樣,燕悍離粗嘎一笑:“我們家小離兒真有魅力,連那個死人大夫也看出來我對你意念不純。你這個隨時勾引別人仆到的小離兒!”
他的頭,邊說話,邊靠近我……
他的眼眸太誘惑……
我好象快沉入深深水底,那閃爍的目光就是水下唯一可見的光明,
每一個動作都不受控製,他壓下來,我的身體嵌進他的身體能掌握的範圍――最接近的範圍。有點意外。茫然地蜷縮在他的懷裏,心髒仿佛被壓縮又放大,擠壓過、膨脹過,奔騰的血液直直往腦門衝去……
這樣的擁抱……
又能解決什麼呢?
唇角蔓延開一縷淡淡的苦澀……
突然,我想到,想到要把無暇的身體獻給他的想法。
在我們,還相愛的時……
這誘人的瞬間……讓我們都一起沉醉!
“天殺的!”他在咒罵!然後整個人退開一點。輕輕撫著我的胸口道:“誰做的,小離兒,告訴我是誰做的。”
我順著他的視線向下看,原來胸前有一道粗長的鞭痕,時間久了,邊上又紫又青,弄得比才打的時候還要色彩斑斑……
啊……不想說,不要說,不能說……
不要打破那美好的一切。
在經曆了那麼長時間的非人待遇後,有人男人愛我憐我尊重我……
可是,我永遠也不能成為,站在他身後的那個幸福女人了。
永遠都不可以。
我掩住衣服,無助的閉上眼。
什麼,也不想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