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言點了點頭,然後走回沙發前坐到茶幾上盯著顧一尋看,看了幾秒鍾後他指著她大聲罵:“你嚎什麼呀?我被你嚎得頭痛你不知道啊?”
顧一尋本來就痛得難受,要不是因為他的脅迫她也根本不會到這裏來,要是不到這裏來她哪裏會痛得躺在這裏嚎。她看著他氣憤的樣子,忍不住也吼:“還不是你,你去扭一個看看痛不痛?你到底什麼意思?你,啊……”
一聲慘叫後,年輕男人抬頭,“林大,接回去了,是脫臼了。”
“好了,你動動看。”林墨言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淡淡的對她說。
顧一尋輕輕的移動腳,那逆天般的痛奇跡般的消失了。
“彥平,這裏幫我處理一下。”林墨言把手伸到年輕男人眼前。
梁彥平看著他手上的傷口,忍不住側頭去看沙發低頭按著腳的顧一尋,收回視線後他用促狹的眼神看著林墨言。
林墨言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把受傷的手臂又伸近了一點。
梁彥平搖了搖頭,打開了放在茶幾上的藥箱,隨後便幫他清洗創口,上藥,又簡易的包了一下。
顧一尋看著年輕男人麻利的包林墨言包紮她咬破的傷口,心中湧起一股莫名其妙的窘迫感,就象作弊的學生被老師抓了現形的感覺。
林墨言瞧著梁彥平已經著手開始包藥了,他按住他的手,“得了得了,還包什麼藥。你不是在忙麼?我就不留你了。”
“林大,你這可是過橋拆河啊。不過難得看到一回你急成這樣,值了。”梁彥平隻好蓋上藥箱,知趣的起了身,“得嘞,我先回去,改天別忘了請我喝酒。”
“那必須呀。”林墨言搭他的肩,看得出兩個人的關係並不一般。
送完梁彥平後林墨言回到客廳,見顧一尋靠在沙發上正襟危坐,仿佛如臨大敵。
“來幫我洗菜。”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我不餓。”她低下頭答他。
“你要成仙我可要活下去,我都一天沒吃東西了,快點來洗菜。”他不耐煩的催促。
她隻好慢吞吞的起了身。
“腳還痛不痛?”
“你管我那麼多。”
“你最好不要一直跟我唱反調,這並不會為你帶來什麼實際的好處。”他哼了一聲,轉身就向廚房走去。
顧一尋愣了一下,又想了想,覺得有點道理,還不如順著他,興許他發現自己根本不如他想像的有意思就讓她回去了呢。想到這裏,她趕緊也向廚房走去。
飯後,她又殷勤的起身收拾碗筷,林墨言有些驚訝的看著她的動作,很快他就明白了她的用意。無聲的笑了笑,他起身進了客廳,很快又向大門走去。
顧一尋站在水池旁邊洗著碗,腦海中閃現的是林墨言母親說過的話:以後這廚房也許就專屬於你了。她抓著碗的手一陣哆嗦,碗滑回了水池中,濺了一身的水。無措的撐著水池邊緣站了好一會,窗外的夜色越來越濃,她隻能努力的回想林墨言說過的話,他是說隻要看到她就好了,並沒有說要侵犯她。可是,他為什麼一定非要把她帶回他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