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傳來嘈雜的腳步聲,陸繁慘白的小臉上已經掛滿了冷汗,涼安笙拿下腰間的校服,低喃了一句:“真沒用。”但還是沒脾氣的把校服兩隻袖子綁在他脖子上,形成一個小兜,微涼的小手輕輕的握起他的手臂放進校服裏。
一縷幽香不斷往陸繁的鼻子裏鑽,這是校服上女孩特有好聞的馨香,陸繁有些不自在的偏頭,一不小心扯動了手臂,涼安笙被他的動作弄得有些惱怒,怒拍了一下他的肩頭:“別動。”
陸繁齜牙咧嘴:“你是想謀殺我啊!”
涼安笙幽幽的看著他:“傻子。”
陸繁又氣又無可奈何,“喂,你怎麼能罵我。”又有些委屈,“我是為了你才脫臼的。”
涼安笙:“……”這孩子真脆弱。
身後不遠處已經響起腳步聲,固定好他的手,涼安笙退了一步,腳步已經在身後了。
“小姐。”畢恭畢敬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陸繁抬起頭,看見的便是兩個彪形黑衣大漢向麵前的女孩鞠躬。陸繁皺眉,看向矮自己一個頭的女孩,有些疑惑。
“你們送他去醫院。”女孩簡潔明了的吩咐著。
“是。”
“你不陪我一起去嗎?”陸繁著急的問。涼安笙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冷然回道:“不去。”
陸繁用她可以聽見的聲音嘀咕道:“不去就不去吧,其實也沒什麼的,就是有些疼。”
涼安笙對這種莫名其妙的委屈無力招架,隻好無奈答道:“我陪你去。”
陸繁的眉頭在一瞬間舒展,嘴角牽起一抹極輕的笑意,他喜歡這有意思的女孩。
醫院。
保鏢為陸繁辦了vip套房,其實他的傷並不重,但涼安笙怕麻煩索性讓他留在醫院主一天,護士為陸繁換了繃帶,處理了一下手臂,囑咐不要亂動造成二次脫臼。
涼安笙坐在沙發上,平靜的看著他們,看著他們處理好傷口,才起身開門出去,陸繁的目光一直追隨的她的身影直到那扇門關上,隔絕了她的身影。
見涼安笙出來,保鏢畢恭畢敬的叫道:“小姐。”涼安笙微微頷首,囑咐他們:“好好照顧他,給學校打個電話給他請假。”說完就要走。
保鏢應下:“是。”向前一步,叫住她:“小姐,您不回去看看嗎?先生很想您。”
涼安笙偏頭,聽完,冷冷的注視著他。保鏢自知逾矩低頭不敢看她,“我回不回去不需要你來教我怎麼做。”一時間語氣嚴厲又快速。
緩了緩,涼安笙平靜了有些起伏的心情說:“你回去告訴涼先生,我不會再回斯福坦大學。”
“我已經沒辦法做任何運算了。”語氣緩緩的說,眼簾微微垂下遮住了那雙黯然的黑眸。
涼安笙轉身離去,那名保鏢想要追上去,急呼:“小姐……”另一名比較年長的保鏢攔住他,皺眉道:“你已經逾越了,注意分寸。”
涼安笙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走廊裏,年長的保鏢放下攔著他的手,歎了口氣說:“小姐是多麼驚才豔豔的人物,要不是當年那件事也許……,誒,她心裏也不好受。”拍拍另一人的肩膀,無奈的回到門前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