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廂。
韓紹曄應酬完回到別墅,帶著一身濃烈的酒氣,剛步入客廳,唐馥曼就柔柔地走了過來,身上已經換了一件紫色的深V領口睡衣,胸前的雪白呼之欲出,臉上帶著魅人的紅暈,帶著撒嬌的口吻:“老公,你回來了,洗澡水我已經讓傭人給你放好了,我們趕快睡吧。”
她一靠近,韓紹曄立刻就聞到了一股濃鬱刺鼻的香水,暖香玉並不能讓他動容,嫌惡的皺起眉,冷漠的抽出手臂:“我現在不困,想去書房工作。”說著,大步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
唐馥曼慌忙說:“那我回房間等你。”
他的聲音清冽而冷清:“不必了,我依舊會工作到很晚,你一個人先睡吧。”
唐馥曼臉色一白,還來不及開口,他的高大背影就已經消失在視線裏。
重重的咬住下唇,壓下心中的難過,她不死心的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腳下卻仿佛踩住了什麼東西,她詫異的抬起腳,看到地上的那個檀木吊墜,不由瞬間擰起了雙眉。
一個胖胖的腳丫子上爬上了一隻蜘蛛。
這是什麼東西?
怎麼這麼醜。
她撿起來,敲門進入書房,扭著纖細的腰肢走上前,聲音柔軟:“老公,這個東西是你的吧,這是什麼啊,怎麼會那麼醜。”
韓紹曄放下手中的文件,看到她手中的那個檀木吊墜,迅速奪了回來,緊緊的捏在手裏,看著她,眼神很冷冽,“你懂什麼,這個東西的寓意是知足常樂。”
唐馥曼瞬間一怔,看著男人全身散發著凜冽的冷寒之氣,就像風吹過雪山最高處的感覺,讓人止不住渾身發顫。她愣愣的晃過神,稍顯尷尬地笑起來:“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沒什麼事,你就出去吧。”男人不在看她,冷漠至極,態度始終就像陌生人一般。
唐馥曼驀然臉色白了下去,卻也不敢觸犯他的逆鱗。她知道,他最討厭工作的時候被人打擾。咬了咬下唇,慢慢地轉過身,走到門前,纖白的手握住門把,心裏麵仍舊是有些不甘心,唐馥曼緩緩轉過身來。
“老公,天冷了,在書房睡容易感冒,不如……”唐馥曼驀然紅著臉低下了頭,話裏的意思在清楚不過。
他沒有看她,甚至是連頭都沒有抬,專注看著手中的文件。“早點休息,我在書房睡慣了。”
“老公……”唐馥曼看著他那張深幽的臉龐,散發著疏遠與冷漠,重重的咬住下唇,美眸不由氤氳出一層晶瑩的淚水,最終還是關上門走了出去。
唐馥曼真的看不透韓紹曄。
他臉上從來沒有任何表情。
她更沒有見他笑過。
一個正常男人,都會有生理需求,而他對她卻是一貫的冷漠疏遠。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麼清心寡欲的男人麼?還是,他到現在都沒有忘記那個女人。
除了這個理由,唐馥曼找不到其它合理的解釋。
換上一套裸色長裙,黑發高挽,素淨的臉上淡漠如水,江芷落手中捏著巴掌大的皮包步入宴會大廳。
今天是她大學同學林紫因的生日宴會,所到之人,都是昔日的老同學。彼此都很熟稔,話題也聊的多。三三兩兩的圍在一起聊著。
碩大的歐式水晶燈下,人影穿梭,觥籌交錯,她的目光掠到了一抹嬌豔的身影,披著一頭美麗的波浪卷發,背對著她的方向站在那裏,蔥白如玉的手中優雅的端著高腳杯,被一群打扮華麗的女人緊緊包圍住。眾星捧月一般。
“馥曼,幾年不見,我們幾個最熟你變化最大了。”
“就是,嫁了一個那麼有錢的老公,這輩子你注定就是享福的命。”
“是啊,你現在發達了,可不能忘記我們這些老同學啊……”
她眸色淡淡,朝著裏麵繼續走。有人衝著她招手,是當年同一個宿舍的幾個姐妹。
“芷落,你來了,咦,牛小雲怎麼沒有跟你一起來呢。”有人詫異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