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來,心情很不好。
不過,管她什麼事!
“你怎麼又來了?”江芷落看起來很不歡迎他的到來。
韓紹曄微微挑眉,眸中冷意更濃,“怎麼,你希望誰來?黎在蘊,還是蕭夜絕?”
“管你什麼。”
話還未說完,下巴忽然被男人的手指用力捏住,強迫著她抬起頭,與之對視,“說!”
他的力氣之大,恨不得將她的下巴捏碎,江芷落痛的皺眉,“跟你,沒有,關係。”
韓紹曄笑起來,黑沉沉的眸子如一口幽井,“不說是吧。”他忽然鬆開手指,緩緩直起了身,掏出手指,撥通一個號碼,“將車上的花瓶拿上來。”
掛掉手機,看向病床上的江芷落,“本來我拍賣下江孝義生前最愛的花瓶,想要送給你,現在,你想都不用想了。”
聽到他的話,江芷落微微一驚,父親生前最愛的花瓶,韓紹曄竟然有想過送給自己。
而現在,又是什麼意思?
他改變主意了。
很快,司機就拿著一個長方形的盒子進了病房,韓紹曄接過那個盒子,拿出裏麵的花瓶,眸子看向江芷落,冷光掠過。
“砰!!”
雙手一揮,花瓶狠狠的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司機頓時愣住了,還以為韓紹曄讓他將花瓶拿過來是要還給江小姐,沒想到,他竟然是……
這個花瓶可是他用二千五百萬拍賣下來的,竟然眼睛都不眨地給摔了。
司機口齒不清地說,“韓總,你那,二千五百五,豈不是。”
韓紹曄忽然打斷他的話,“在洛市,江孝義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們都很清楚不是麼,欠了那麼多民工的工錢,就是一個黑心的奸商,我用兩千五百萬拍賣下這個花瓶,全當獻愛心了。”
“可是。”
韓紹曄繼續說,“當然,我的錢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將我摔了江孝義花瓶的這件事,散播給媒體。”
司機頓時明白了過來,韓紹曄果然是一個精明的商人,江孝義死去的時候,並沒有博得多少同情,相反,很多人都批他沒有責任心,欠了一屁股債,丟下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就那麼跳樓自殺了,他倒是死了一了白了,倒是苦了他的老婆和孩子,替他還債。當初,洛市的媒體將江孝義貶的一無是處。
如果將韓紹曄摔了江孝義生前最愛的花瓶這件事散播給媒體,不用想,都知道第二天的娛樂頭條怎麼寫,肯定都是抬高韓紹曄,貶低江孝義的。
“下去吧,明天我希望看到預想中的效果。”韓紹曄嘴角彎起,眸子裏泛著微光。
“是。”司機立刻恭維地退下了。
江芷落看著一地的碎片,心仿佛在滴血。
韓紹曄明知道這件花瓶是他父親生前最愛的花瓶,還當著她的麵摔碎。
他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的對她?!
韓紹曄看向江芷落,嘴角扯起,“江芷落,如果你不聽話,這才隻是剛剛開始而已。”
說完,他不看她一眼,轉身離去。
身後的女人格外安靜。
一直都沒有說話。
就在韓紹曄打開門,下一秒就消失在她視線中的時候,她忽然開了口,“韓紹曄,你對我的傷害,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加倍奉還。”
聽到她的話,他停下腳步,回過身,嗤之以鼻,“在你不夠強大的時候,一味地強調。隻會讓我覺得可笑。”
關上門,他頭也不回的離去。
江芷落眸子始終望著他離去的方向,想起他剛才說的那句話,心裏忽然有些嘲諷自己。
是啊,韓紹曄說的沒錯。